“就算有錯,也罪不該死。”不論明玉怎麼哀求,弘曆始終不為所動。
他們說話的功夫,魏靜萱已經被拉到了殿門處,她緊緊拉住門框,泣聲道:“主子,以後奴婢不在您身邊,您一定要好生保重,奴婢這輩子,最大的幸,就是能夠遇到您;若有來世,奴婢希望可以再做您的奴婢。”
魏靜萱這番話令明玉心裡更加難過不舍,上前拉住她,隨後哀求道:“皇上,您要怎麼罰臣妾都好,隻求您饒靜萱一條性命,臣妾身邊隻剩下她一人了。”
弘曆涼聲道:“皇後身邊若是缺少宮女的話,朕立刻讓內務府遣去。”
“除了靜萱,臣妾誰都不要;皇上,臣妾已經知錯了,也願受罰禁足,求您不要再奪去臣妾身邊的人。”見弘曆不為所動,她再次哀求垂淚,“對於嫻妃來說,阿羅是她的親人,對於臣妾而言,靜萱何嘗不是臣妾的親人,求您給靜萱一條活路,不要對臣妾那麼殘忍。”
麵對明玉的一再淒訴哀求,弘曆起身冷然道:“你要朕給魏靜萱一條活路是嗎?好,朕給她。”不等明玉開口,他已是續道:“隻要她能挨過五十大板,朕就不再追究!”
“五十大板?”明玉駭然道:“靜萱隻是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熬過五十大板,這根本不是活路。”
“朕已經給了,至於她能不能活下來,就看她自己的命了。”說完這句,弘曆拂袖離開,再不給明玉說下去的機會,後者想要追上去,卻被四喜攔下,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魏靜萱被人給拖下去杖責。
魏靜萱咬牙忍著梃杖落在背上的痛楚,熬下去,她一定要熬過這五十大板,一定要活下去!她不停地在心裡重複這句話,直至暈過去。
待得宮人責完五十杖後,明玉連忙奔上去,顫抖著手去探魏靜萱的鼻息,在探到一絲微弱的氣息後,她心中一鬆,活著……靜萱還活著。
在杖責之後,明玉連著魏靜萱被一起送回了坤寧宮,也就在這一刻地,坤寧宮禁閉,除去負責送膳的宮人之外,任何人不得出入。
魏靜萱在入夜時分醒了過來,看到一旁的明玉和紀由,她知道自己活下來了,沒有死在那五十杖下。
見到她睜開眼,紀由連忙道:“你醒了?怎麼樣,疼得厲害嗎?”
“還好。”魏靜萱虛弱地應了一句後,吃力地對明玉道:“多謝主子為奴婢求情,否則奴婢早就已經死了。”
“你對本宮一片忠心,本宮又豈能眼看著你去死。”說到這裡,明玉歎了口氣道:“可惜本宮如今被困在坤寧宮中,無法傳太醫為你診治,隻能擦一些生肌止血的藥,怕是得要很久才好。”
魏靜萱搖頭道:“奴婢能夠撿回一條命,已經很滿足了,倒是主子,不止要被禁足在這裡一年,還要寫述罪書,實在太過委屈。”
明玉臉色一沉,冷聲道:“本宮不會寫述罪書,本宮根本沒有錯,為什麼要寫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