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朕陪著就行了,你們都回去吧。”見弘曆態度堅決,眾女隻得依言離開,在與愉妃分開後,黃氏沉聲道:“看來咱們沒有猜錯,問題果然出在七阿哥身上,想要害娘娘的人是皇後,但是……”她皺著眉頭沒有說下去,瑕月涼聲道:“但是什麼?”
黃氏遲疑地道:“皇後是七阿哥的生母,她又一向最是疼愛七阿哥,怎麼會用天花來害娘娘呢,彆的病容易治,天花可不一樣,隨時會要了七阿哥的命,看方太醫他們的臉色就知道了。”
黃氏等了一會兒不見瑕月說話,忍不住問道:“娘娘在想什麼?”
瑕月停下腳步,望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輕聲道:“若本宮沒有料錯,這次的事,應該與皇後無關。”
“無關?”黃氏驚訝地道:“但是夏晴之前不是來提醒娘娘小心嗎?可見七阿哥的事並非偶然。”
“或許不是偶爾,但絕對不是皇後;本宮清楚她的性子,她恨極了本宮,卻也愛極了永琮,哪怕因為本宮而使得他們母子有些不愉快,也不會從根本上影響他們母子的感情,她不會拿永琮的性命冒險,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不要說她了。所以天花……”瑕月收回目光,道:“絕對不是她下在七阿哥身上的。”
黃氏想想亦是,好比永珹,雖不是她親生的,她也視之如珠如寶,莫說是害他性命,就算是傷一根小指頭也不舍得。
這一點肯定了,但疑惑也隨之而來,“若不是皇後,那會是誰?”
瑕月涼笑一聲,道:“還記不記得魏靜萱?”
“自然記得。”黃氏隨意應了一聲後,臉色倏變,駭聲道:“難不成娘娘懷疑是她?”
瑕月沒有回答,隻道:“你可曾留意到剛才魏靜萱的表現?”
“她的表現?”黃氏仔細回想了一下,搖頭道:“臣妾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是沒有什麼不妥,但由始至終,她都沒有碰觸過七阿哥,哪怕是皇後抱著七阿哥不肯撒手的時候也沒有,就像……是刻意避開一樣。”
被她這麼說,黃氏亦想了起來,隨即道:“這個並沒有什麼奇怪,天花那麼恐怖,任誰都會害怕,避免與之接觸,不止魏靜萱,紀由與那幾個嬤嬤也是,臣妾看得出他們都很害怕碰觸七阿哥。”
瑕月輕笑道:“那是在確診七阿哥得的是天花之後,之前呢?”
“這個……”黃氏還在回想的時候,阿羅已經道:“奴婢記得,在咱們還不知七阿哥得的是什麼病的時候,魏靜萱就已經刻意避開七阿哥了,也就是說……她一早就知道七阿哥得的是什麼病。”
黃氏眼皮一跳,脫口道:“這麼說來,果然是她做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