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沉沉歎道:“皇後不要再這樣自責了,永琮在天有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咱們隻能嘗試去接受它。”頓一頓,他道:“雖然永璉與永琮都不在了,但還有朕在,朕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明玉怔怔地看著他,輕聲道:“皇上真的會一直陪在臣妾身邊嗎?永遠不離開?”
弘曆點頭道:“是,朕會陪著你,所以哪怕是為了朕,你也要儘快振作起來,知道嗎?”
弘曆的話語令明玉心中好受了一些,尤其是想起他這些日子的陪伴,垂淚點頭答應。
且說齊寬在陪著瑕月回到延禧宮後,忿忿不平地道:“皇後真是太過份了,主子好心為她,她卻揚手欲打,主子怎麼說也是皇貴妃,又不是一介宮女,哪裡能由著她說打就打。”
知春連連點頭道:“可不是嗎?奴婢剛才看著,真是肺都快氣炸了,主子這陣子忙前忙後的為七阿哥準備後事,皇後不說一句謝也就罷了,居然還要打主子,天底下哪裡有這樣的人。”
瑕月接過阿羅遞來的茶,抿了一口道:“罷了,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她,用得著這樣生氣嗎?”
知春撇嘴道:“也就主子不生氣,還有啊,皇上也是,皇後那個樣子,居然一句責備的話都沒有,奴婢原先還以為皇後失寵了呢,結果……哼,真是偏心。”
阿羅瞥了她一眼道:“皇後剛失了七阿哥,皇上對她定然寬容厚待,很是正常。”
知春脫口道:“長公主去世時,也沒見皇上這個樣子。”
齊寬瞪了她一眼,低聲道:“多嘴什麼呢,誰叫你說這些的。”
知春意識到自己失言勾起了瑕月的傷心事,連忙低頭道:“奴婢該死,請……”
瑕月打斷她的話,涼聲道:“無妨,最艱難的日子本宮都熬過來了,沒什麼打緊的。皇上……”她眸光複雜地道:“與皇後畢竟是十幾年的夫妻,那份情意豈是說沒就沒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
齊寬道:“主子,既然皇後不領您的情,咱們也沒必要再幫她,由著她去就是了。”
阿羅搖頭道:“怎麼連你也糊塗起來了,主子哪裡是幫她,是在幫皇上呢,不想讓皇上為難。”
齊寬沉默了一會兒,低聲道:“可是這樣……實在太委屈主子了。”
知春接過話道:“就是,要奴婢說,就讓皇後打開棺蓋看七阿哥好了,攔著做什麼,最好讓她得天花,這樣就不會再有人總是借故挑主子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