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過去好幾日了,但提到永琮,明玉依舊忍不住眼睛發澀,垂淚道:“永琮一定恨極了本宮,從他生病到離開,本宮一眼都沒有去看過他,本宮……本宮對不起他!”
魏靜萱一邊替她拭淚一邊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您不曾種過痘也不曾得過天花,萬一傳染了,就會有性命之危。奴婢相信,七阿哥會體諒您的,更加不會恨您,您就彆難過了。”說到此處,她歎了口氣,道:“奴婢隻是想不通,七阿哥好端端的怎麼會得了天花。”
紀由在一旁道:“七阿哥從未踏出過宮門,應該是彆人帶進來傳染給七阿哥的。”
魏靜萱點頭之餘,又疑惑地道:“可是宮裡頭,除了七阿哥之外,再不曾聽聞還有誰得了天花啊!除非……”
明玉遲遲不見她說下去,追問道:“除非什麼?”
魏靜萱目光閃爍地道:“奴婢……奴婢不敢說。”
明玉盯了她一眼,神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沉聲道:“此處就你我與紀由三人,有什麼話旦說無妨。”
魏靜萱應了一聲,遲疑地道:“奴婢在家時曾聽人說過,天花之所以如此可怕,不止在於無藥救治,更在於它駭人的傳染性,隻要沾到一點點膿液或是其他病人身上的液體,就會受染。”
明玉頷首道:“這個本宮知道,否則皇上也不會堅持不讓本宮見永琮。”
“如果……”她停頓片刻,小聲道:“七阿哥曾經沾染到膿液之類的東西,那麼他所得的天花就可以解釋了。”
紀由皺眉道:“不對啊,你也說了七阿哥一直待在宮中,怎麼會沾到那麼可怕的東西呢?”
魏靜萱覷了明玉一眼沒有說話,後者臉色陰沉地道:“你是說……永琮得天花不是偶然,而是被人蓄意加害?”
魏靜萱急忙垂頭道:“奴婢隻是猜測,或許是奴婢想多了,主子您……”不等她說完,明玉已是寒聲道:“不是你想多,而是事實如此,永琮不是命薄,是被人活活害死的!”她激動地揮舞著雙手道:“有人!有人想要永琮的命,所以才讓他死的那麼慘!”
魏靜萱眸中掠過一縷冷笑,麵上卻是緊張地道:“主子您彆這樣,奴婢隻是猜測罷了,說不定根本就是莫須有的事。”
“不是!永琮就是被人害死的,隻是本宮之前過於傷心,才一直沒有想到這個。”這般說著,明玉咬牙切齒地道:“若讓本宮查到是誰害死了永琮,本宮一定不會放過他!”
魏靜萱輕聲道:“奴婢聽說得了天花之後,不會立刻顯現出來,通常要過上幾天,若主子真的要查,就得查除夕之前幾天曾接觸過七阿哥的人。”
明玉連連點頭道:“不錯,所有人都要查,紀由,立刻去把除夕前幾日,接觸過七阿哥的人全部帶來此處,本宮要親自審問。”
“主子,您身子虛弱,怕是不宜這樣耗費心神。”魏靜萱話音未落,明玉已是道:“本宮無事,立刻去將人帶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