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弘曆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關心,瑕月心中一暖,搖頭道:“多謝皇上關心,臣妾隻是受了一些小傷,沒什麼大礙。”
弘曆微微鬆了口氣,旋即道:“讓朕看看傷了何處。”
待得看到瑕月手背上的傷痕後,當即命四喜去請太醫來,至於他自己,則來到明玉麵前,冷冷盯著她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明玉咬牙道:“因為她該死,是她將臣妾害成這樣的;還有,若是任由這種奸妃留在皇上身邊,一定會害了皇上,臣妾這樣做,是為了皇上好。”
弘曆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是嗎?這麼說來,朕還要謝謝你了?皇後!”最後兩個字,他說得極重,幾乎是從牙縫中崩出來的,令明玉心生惶恐,不敢與之對視,好一會兒方才喃喃地擠出一句話來,“臣妾……不敢!”
“你還有不敢的事嗎?不顧朕的禁令,擅自跑到皇貴妃這裡,又執簪行刺,富察明玉,你眼裡還有沒有朕?!”
明玉泣聲道:“臣妾就是因為在意皇上,所以才不願看到皇上被這個奸妃迷惑,她早在十八年前就該死了,根本不應活到現在!”
“該死的那人是你!”隨著這句話,掌摑之聲在眾人耳邊響起,與此同時,鮮紅的指印浮現在明玉臉上。
不等明玉開口,弘曆已是痛聲道:“從這一刻起,朕再也不想看到你。立刻給朕滾出去,滾!”
“弘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麵對明玉的嘶聲大喊,弘曆拂袖轉身,正如他剛才所言,不願再見,哪怕是一麵……
弘曆的絕情,令明玉既痛又恨,在被人強拖下去的時候,厲聲道:“弘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
在明玉被拖下去後不久,宋子華到了,瑕月隻是表皮的傷罷了,並不嚴重,敷了藥,叮囑傷愈之前不要沾水便離開了。
待得屋中隻剩下彼此後,弘曆神色複雜地道:“如何,還疼嗎?”
瑕月看著他,輕聲道:“剛才有些疼,擦了藥之後,便沒事了。”
弘曆點點頭,道:“那就好,你歇著吧,朕也該回去了。”
他剛轉身,便被一雙素手從後抱住,耳邊傳來瑕月的聲音,“不要,皇上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