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不以為然地道:“這有什麼好想的,必然是陳英他們嘴硬,再加上蘇氏的暗示,所以不敢將實情說出來,令皇貴妃沒有辦法對付主子與嘉妃。”
愉妃搖頭,神色複雜地道:“已經三日了,就算真是這樣,皇貴妃也必然會另想它法,不可能這樣乾坐在延禧宮中,什麼都不做,這不像她的性命。”
“整件事,隻有陳英一條線索,皇貴妃就算要想辦法,也未必想得出來。”麵對冬梅的言語,愉妃始終搖頭,她與瑕月不是第一次交手,深知這個女人的可怕,若非自己步步為營,哪裡還有性命站在這裡,即便是這樣,也依舊被她弄的永遠撤了綠頭牌,這樣的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小覷!
小全子在一旁道:“主子,奴才覺得冬梅說得有理,若是皇貴妃找到了新的線索,或是逼著陳英他們說出了真相,一定會有所動作,但她現在什麼都不做,顯然是毫無所獲,您不要太擔心了。”
愉妃沉聲道:“不對,本宮始終覺得不對,皇貴妃曾去見過皇上,你們說,她當時會不會就已經知道了?要不然,怎麼故意遣了魏靜萱離開,之後又一點風聲都打聽不到。”
“若她知道了真相,又怎麼會放過嘉妃娘娘。”小全子的話令愉妃無法反駁,但心中那塊大石始終存在,無法移開。
正自這時,宮人叩門進來道:“主子,五公公來了,說是奉了皇上口喻,請您去養心殿一趟,奴婢已經備下肩輿。”
不知為何,在聽到這句話時,愉妃心中的大石又重了幾分,點一點頭,扶著冬梅的手出去,小五果然等在外麵,看到她出來,迎上來打個千兒。
愉妃在示意他起身後,和顏道:“五公公可知皇上傳召本宮,所為何事?”
“這個奴才就不清楚,不過娘娘去了養心殿,自然就一清二楚。”小五是弘曆身邊的人,何時該口緊,何時該口鬆,他心裡跟明鏡似的,不管知道不知道,他都不會向愉妃透露一個字。
愉妃勉強一笑,在冬梅的攙扶下上了肩輿,忐忑地往養心殿行去,等待著未知事情的發生。
到了養心殿門口,意外看到金氏也來了,正在下肩輿,四目相對之時,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疑惑,金氏先忍不住道:“愉妃,可知皇上傳召咱們來,是為了什麼事?”
“本宮也不清楚。”愉妃的回答令金氏心頭一沉,事實上,從那道口喻傳至永和宮時,她胸口就似有石頭壓著一樣,不複之前的輕鬆,這會兒又看到了愉妃,更是感覺不對。
帶著這樣的忐忑,她與愉妃走了進去,到了裡麵,愕然看到除了弘曆之外,瑕月、黃氏還有蘇氏都在,二人心頭一顫,努力保持著平靜之色,屈身道:“臣妾參見皇上,參見皇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