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這些了,好好養身子才是最要緊的。”在弘曆之後,愉妃亦道:“靜萱,皇上都這樣說了,你就彆哭了,要知道你現在還在坐月子裡呢,最忌哭泣。”說罷,她又有些埋怨地道:“不過你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懷著身孕,怎麼還這麼不小心。”
站在旁邊的翠竹嘴唇動了一下,旋即輕聲道:“啟稟娘娘,姑娘她不是不小心,而是皇貴妃……”
愉妃蹙眉道:“皇貴妃?”她飛快地看了瑕月一眼道:“此事與皇貴妃有關嗎?”
翠竹緊張地點頭,“姑娘出事的時候,正好皇貴妃來看姑娘,當時皇貴妃還讓奴婢去禦膳房取燕窩,豈知一回來就發現出事了。”
愉妃微一點頭,又道:“你說靜萱不是不小心,而是皇貴妃,皇貴妃怎麼了,難不成……”她將目光轉向了一直未曾說過話的瑕月,後者尚未言語,弘曆已是道:“若瑩,不得胡言!”
愉妃銀牙微咬,低頭道:“臣妾不敢,臣妾隻是想知道靜萱何以會突然沒了孩子。”
弘曆望了瑕月一眼,冷然道:“孩子都已經沒了,還有什麼好追究的,再者,你以為皇貴妃會對靜萱不利嗎?”
愉妃聽出他話中的不悅,連忙屈身道:“臣妾不敢。”
弘曆冷哼一聲道:“要真的不敢才好;皇貴妃若是不喜歡這個孩子,當日就不會與朕說將他留下來,更不會急著求朕來此。這樣的猜測,朕以後都不想聽到。”
在愉妃應聲之時,魏靜萱哽咽地道:“不是,不關皇貴妃的事,是奴婢自己不好,當時門開著,奴婢看到外頭有條蛇遊進來,正朝著皇貴妃的方向,奴婢擔心那蛇會傷到皇貴妃,未曾多想,也不及喚人,直接奔過去想要去將蛇趕走,豈知不小心絆了一跤,嗚,害了孩子。”
翠竹抹著眼淚道:“都是奴婢不好,若是奴婢當時在姑娘身邊,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了。”
魏靜萱捂著臉哭泣道:“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害了孩子,是我害了他!”
愉妃一臉恍然地道:“原來如此,難怪你會突然奔出去,唉,真是難為你了。”
瑕月臉色陰沉地盯著魏靜萱,她以為自己已經斷了魏靜萱所有的路,沒想到她竟然尋到這樣一條偏道,還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弘曆甚是驚訝,看向瑕月道:“皇貴妃,有這樣的事嗎?”
“臣妾不知道,不過臣妾記得當時的門是關著的,魏姑娘不可能看到外麵的情況,更不可能看到那條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