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條性命來撒謊嗎?”弘曆搖頭道:“朕看得出來她確實很在意這個孩子,應該不至於那樣做,你想多了。再者,若非為了那條蛇,她何以會突然跑出去呢,這個皇貴妃可以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瑕月被他問得無言以對,她雖有弘曆的信任,卻也不能什麼事都說出來,之前她答錯一句,就已經令得弘曆有些不高興了。
見瑕月不說話,弘曆道:“好了,彆想這些了,她沒了孩子,朕給她一個常在之位,也沒什麼了不得的。”
瑕月微微一笑道:“皇上金口已開,臣妾還有什麼好說的;還有,若她真救了臣妾一命,臣妾對她感激尚來不及,又怎會有意見?再者……”瑕月神色微微一黯,道:“就算臣妾真的不願意,為了皇上也一定會同意,因為終臣妾這一世,都再尋不出一個比皇上更重要的人。”
弘曆抬手撫過她仔細盤起的青絲以及點綴其中的珠花金簪,徐徐道:“朕知道,但朕並不想這樣。瑕月,明玉已經不在了,除了皇額娘,你就是朕最信任與親近的人,朕總希望能與你沒有隔閡、猜忌的走下去,不求地老天荒,隻求白發蒼蒼。”
瑕月輕聲道:“臣妾知道,所以臣妾願意為皇上做任何事。”
“魏靜萱隻是一個常在罷了,莫說朕不會給她什麼晉封,就算真的有,也絕對……”未等他說完,瑕月已是接過去道:“也絕對不會越過臣妾是嗎?”
弘曆好笑地道:“怎麼了,嫌朕說的太多了嗎?朕隻是不想你瞎猜,誤解了朕倒還罷,就怕你憋了心……”
瑕月捂住他的薄唇道:“皇上的心意臣妾都知道,不會的,您放心。”
一直以來,能夠傷她的,都隻弘曆一人,除卻弘曆之外,任何都動不得她,明玉如此,愉妃如此,魏靜萱自然也是如此!
不過……她此刻已經將魏靜萱視作如愉妃一般的對手,這個女人心眼實在太多,稍不留情,就會讓她鑽了空子,防不勝防;好比這一次,任誰都想不到,她居然能夠絕處逢生,雖失了孩子,卻換得常在之位,也算不虛了。
這一夜,她留在養心殿陪伴弘曆,直至翌日弘曆前去上朝的時候,方才由阿羅他們扶著回了延禧宮。
還未踏入宮門,就看到知春站在那裡焦急的徘徊,看到她出現,急忙迎上來行一行禮道:“主子,奴婢聽說魏靜萱被封了常在,是真的嗎?”
“不錯,她失了腹中龍胎,卻換來常在之位。”瑕月話落之後,齊寬憤憤不平地道:“哪裡是換來的,分明是她耍詭計搶來的,奴才真不明白,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厚臉皮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