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晴聞言,連忙感激地道:“臣妾多謝太後賜名。”
瑕月在旁道:“能得太後親自賜名,相信永瑆往後一定會福澤無窮,一世平安健康。”
“平安健康……”淩若咀嚼著這四個字,頷首道:“這確實是最重要的。”
葉赫那拉氏冷眼看著這一幕,心中已是嫉妒的快要發狂了,她的孩子在乾隆十一年就出生了,已經一歲多了,還沒有名字,夏晴的孩子才兩個月,就有了名字,還是淩若所賜,實在可氣。
不過,在這個時候,不論她怎麼生氣,都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暗自絞著帕子發泄。
在他們之後,一應朝廷命婦,王公大臣亦分彆入宮為淩若祝壽,允禮、弘晝、傅恒皆有入宮,隨即去暢音閣看戲。
暢音閣自十日前開始就日日唱戲,恭賀淩若壽辰,今日則是最為關鍵,唱得乃是一出《群仙祝壽》,戲台上“眾仙”手捧靈芝、如意,導引著童子手捧碩大無比的壽桃為淩若祝壽。
在看戲之時,香菊端了一碗藥來到魏靜萱身邊,她的神色看起來很不自在,在準備將藥奉與魏靜萱之時,脫口道:“主子,真的要喝嗎?會不會有危險?”她一時緊張,忘了壓低聲音,令魏靜萱極是不悅,四下掃了一眼,幸好張貴人她們專心於戲台上的熱鬨,並沒有留意到香菊的話,否則免不了麻煩;她瞪了香菊一眼,低聲道:“你是想把這件事弄得人儘皆知嗎?”
香菊也意識到問題,慌張地道:“奴婢不敢,奴婢隻是擔心這……這個一旦喝下去,主子會有危險。”
“你不是問過莊太醫與宮外的大夫了嗎?”麵對魏靜萱的話,香菊壓低了聲音道:“奴婢是問了好幾位大夫,都說足月服用此藥隻會促使胎兒出生,並不會造成任何傷害,但終歸是外力乾預,其實主子您等小阿哥自己出生不是更好嗎?”
魏靜萱涼涼一笑道:“今兒個是太後壽誕,這麼好的日子怎麼能錯過呢,這麼久,這個孩子一直沒有動靜,想來也是等著今日。”說罷,她抬手道:“給我吧。”
見她心意已決,香菊不敢多言,將藥碗遞給魏靜萱,後者看了一眼黃褐色的藥汗,道:“好苦,去拿一些蜜餞過來。”
香菊正要下去,坐在魏靜萱右手邊的寧貴人忽地吸了吸鼻子道:“這是什麼茶,怎麼聞著怪怪的。”
香菊一慌,險些將手中的茶盞給摔了,忐忑不安地站在那裡,魏靜萱則鎮靜許多,道:“回姐姐的話,這不是茶,而是臣妾平常服用的安胎藥,香菊見到了服藥的時辰,就特意拿過來給臣妾服用,想不到薰著平姐姐,真是臣妾的不該。”
寧貴人抬一抬眼道:“原來是安胎藥,怪不得聞著一股子藥味。”
魏靜萱討好地道:“姐姐可要蜜餞,臣妾讓香菊多拿一些過來?”
寧貴人想了一會兒道:“也好,多謝魏常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