瑕月微微一笑道:“本宮不過是隨口問問,魏貴人何以這麼緊張,難道……真讓本宮猜對了?”
魏靜萱一時難以接話,轉而朝弘曆道:“皇上,您相信臣妾,真的與臣妾無關,定是有人買通了鄭豐,想要冤枉臣妾。”
弘曆原本心情甚好,結果卻鬨出這麼一出來,心情頓時由晴轉陰,對她自然也沒什麼好臉色,“是否無關,朕自會查問清楚,退下!”
見他這麼說,魏靜萱隻得無奈地退到一邊,隨後,瑕月再次問道:“鄭豐,你還沒有回答本宮。”
鄭豐記起魏靜萱途中所說的話,遲疑地道:“小人……與魏貴人並無關係。”
瑕月笑一笑,轉而道:“你今年多大了?”
“小人今年二十四。”鄭豐話音剛落,瑕月便再次道:“二十四,可不算小了,想來應該已經成親生子了,叫什麼名字?”
鄭豐神色閃爍地道:“小人……小人還沒有成親。”
“哦?”瑕月打量了他一眼道:“看你長得也算俊秀,怎會二十四歲還未成親,鄭豐,你與本宮說實話,可是因為魏貴人之故?”不等鄭豐回答,她已是道:“想清楚再回來,剛才你與魏貴人的話,本宮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但想來,有不少人聽見了,到時候若發現撒謊,那你就是犯了欺君之罪,該當處斬!”
鄭豐畢竟沒見過大世麵,被她一嚇,整個人都慌了,忙不迭地道:“小人……小人確實喜歡魏貴人,在她被選去為宮女那一年,就曾說過,會等她回來,所以……”
“所以你就一直沒有成親,而魏貴人對你也不曾忘情,隔了那麼多年還想著要見你。”瑕月的話令魏靜萱臉色大變,上前道:“沒有這回事,臣妾的心裡從來都隻有皇上一人,若非此次意外見到,臣妾幾乎都快忘了鄭豐這個人。”
瑕月揚眉道:“幾乎?也就是說並沒有真的忘記,否則你也不會叫他趕來京城了。”
魏靜萱急急道:“沒有,真的沒有這回事,再說,臣妾身在宮中,要如何見他,就連今日要來傅府,臣妾也是齊公公來倚梅軒知會才知道的。”
“你自是見不到,但可以派人傳話,也算是一解相思之苦了;再者,你們若是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你父親為何要一口咬定說不認識鄭豐?”
瑕月的話令魏靜萱一時回答不出,眼見弘曆麵色越發不善,她著急地道:“父親他……他也是怕齊寬誤會,所以才那樣說,總之臣妾與鄭豐絕對沒有任何私情。”停頓片刻,她忽地盯著瑕月道:“臣妾的家人是娘娘接來京城的,這麼說來,鄭豐也是娘娘帶來的?”
“你這麼說,就是在懷疑本宮了?”瑕月冷笑道:“你儘可問問你家人,本宮有沒有將鄭豐一起帶來,有沒有安排他來傅府;魏貴人,本宮好心幫你與家人團聚,你卻將汙水潑到本宮身上,不覺得太過份了嗎?”
魏靜萱沒有理會她,泫然欲泣地看向弘曆,“皇上,臣妾真是冤枉的,您相信臣妾,真的是皇貴妃存心要害臣妾。”
魏父在一旁連連點頭,跪下道:“皇上,靜……魏貴人說的都是真的,一直以來她都將鄭豐當成兄長那樣看待,實在不知鄭豐竟有那樣的心思,若是知曉,定然早就不與他往來,這一切都是皇貴妃所為,她存心要害魏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