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萱一臉懇切地道:“不管你我今日的身份是什麼,在我心中,一直都視你如親姐,也從未忘記過你的處境。”
蘇氏感激地道:“奴婢知道,永璋與奴婢提過,是您讓他來看奴婢的,若非您,奴婢至今仍在受勞役之苦;奴婢能有今日,皆是受貴人的恩惠。”
“姐姐言重了。”這般說著,她又嗔道:“都說了是姐妹,姐姐怎還一口一個奴婢,你這樣子,才是真的折殺我呢,咱們還是與以前一樣好不好?”
蘇氏低頭笑道:“已經叫習慣了,一時半會兒間哪裡改得過來,隻要有這個心就好,稱呼並不打緊。”
見她這麼說,魏靜萱也不勉強,轉而道:“我原本以為,憑著三阿哥與舒嬪的求情,可以讓姐姐離開辛者庫,沒想到皇貴妃來了這麼一手,令咱們事倍功半,實在是可惜得緊。”
蘇氏咬牙道:“那拉氏一向恨奴婢入骨,是萬萬不肯輕易放過奴婢的,不過總算是有一個好的開始。”說著,她朝魏靜萱行了一禮道:“往後怕是還要多多麻煩魏貴人。”
魏靜萱連忙扶起她道:“姐姐說的哪裡話,當年若非你處處為我籌謀,我哪裡會有今日,這一切皆是我該做的。”
在一番感激的言語後,蘇氏道:“另外還有一件事,奴婢想請貴人幫忙。”
魏靜萱拉了蘇氏坐下,溫言道:“姐姐儘管說就是了,隻要是力所能及之事,我一定為姐姐辦到。”
蘇氏緩緩撫過麵容,澀然道:“那拉氏折磨了奴婢十二年,令奴婢每日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雖然勉強熬過來了,但這容顏卻是蒼老了許多,若是這樣出現在皇上麵前,皇上怕是連看一眼也不願,所以奴婢想請莊太醫為奴婢調配一些美容養顏的藥丸,好讓奴婢恢複昔日幾分模樣。”
魏靜萱笑道:“這件事我已經與莊太醫提過了,他正在搜尋養顏的方子,好為姐姐恢複青春,待得藥丸一做好,我就立刻讓人送來。”
蘇氏聞言極是感動,再次行禮道:“貴人如此厚待奴婢,奴婢實不知該如何報答,若奴婢有幸得以離開此處,願為貴人當牛做馬,以報今日之恩。”
因為二人靠得極近,所以這次蘇氏行禮之時,手不慎擦過魏靜萱的腹部,雖隻是輕微的碰觸,魏靜萱卻猶如受了什麼大驚一樣,急忙往後退了一步,並且雙手牢牢護著腹部。
蘇氏是何等樣人,一見魏靜萱這個模樣,便猜到了幾分,試探地道:“恕奴婢多嘴問一句,魏貴人可是有了龍胎?”
見她看出了端倪,魏靜萱也不隱瞞,低頭輕笑道:“不瞞姐姐,前幾日莊太醫為我診脈的時候,發現有了喜脈,因日子尚淺,龍胎未穩,所以暫時未告訴任何人,連皇上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