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靜萱眼眸中有著怨毒的恨意,然她似乎忘了一件事,第二胎所生的女兒,原本是可以平安長大的,將那個孩子生命定格的……恰恰就是她這個額娘!
香菊憂聲道:“平常人想懷雙胎都不易,主子怎麼會一下子就懷了那麼多個,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如此說著,她又對莊正道:“莊太醫,會否是您診錯了,其實主子腹中並沒有那麼多孩子。”
莊正目光掃過魏靜萱隆起的腹部,“娘娘懷孕不過三個餘月,尋常孕婦在這個月份腹部不過是稍有些隆起,娘娘卻是已經很明顯,如此隻有兩個可能,第一,娘娘腹中胎兒偏大,但三個月的胎兒不過剛剛成形,實在不可能會大到哪裡去,那麼剩下的,就是裡麵並不止一兩個胎兒,所以才會大的那麼快。”
魏靜萱自然不會拿性命冒險,但她實在不甘心就這麼失去好不容易懷上孩子,失去爬上四妃之位的機會,她腦中極力思索著,許久,緩緩開口道:“本宮知道,當年愉妃生五阿哥之時,曾遭皇貴妃算計,使得她胖得幾乎不成人形,尚在腹中的五阿哥也是巨大無比,隨時都有性命之憂,幸好早產一個餘月,方才母子平安;若是本宮也早產,能否兩全?”
“幾乎不可能;娘娘要知道,愉妃之所以早產卻母子雙全,是因為她隻有一個孩子,且發育勝過尋常嬰兒許多,即便早產也可成活,但即使這樣,五阿哥也患有先天性心病,不可治愈。”頓一頓,他續道:“娘娘的情況與愉妃有很大不同,您腹中的孩子至少有三個,甚至可能是四個,這麼多個孩子擠在一個母體當中,其發育勢必會受影響,也就是說,他們會比尋常嬰兒小許多,即便是足月出生,也難以成活,更何況是早產。”
莊正的回答,令魏靜萱心情沉到了穀底,很久之後,方才沉聲道:“這麼說來,擺在本宮麵前的,就隻有一條路了是不是?”
莊正神色無奈地道:“恐怕是這樣。”
見魏靜萱默然不語,小元子安慰道:“主子您彆太擔心,莊太醫沒有法子,或許其他太醫有,奴才這就去傳其他太醫。”
不等他有所動作,魏靜萱已是道:“不必了,這是一條死胡同,就算華佗在世,扁鵲重生,亦是無計可施。”
“這麼說來,娘娘是決定了?”麵對莊正的詢問,魏靜萱頹然歎息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隻有這麼一條路可走,本宮還能怎麼辦。”
莊正低頭道:“那微臣這就為娘娘開方。”
“不急。”魏靜萱眼中冷意蘊然,“本宮的孩子,豈能死得這樣沒有價值。”
莊正明白她的心思,輕聲道:“若是這樣,娘娘得抓緊一些,留給您的時間並不是太多。”
“本宮知道。”這般說著,魏靜萱始終心氣難平,咬牙道:“到底要等到何時,本宮才能誕下龍嗣。”
“娘娘莫要太過心急,隻要您堅持服用微臣開給您的藥方,一定會誕下龍種。”莊正話音剛落,便聽到魏靜萱諷刺地道:“這個話你與本宮說過無數次了,結果呢?倒是懷上了,卻是這樣一個情況,虧得本宮之前還一日三次的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