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連忙道:“您彆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我知道您心裡難過,但事已至此,再難過也無濟於事,還是看開一些吧;您人那麼好,我相信您一定會再有孩子的。”
魏靜萱搖頭悲聲道:“就算再有又如何,本宮失去的孩子呢?他們並不能再回來,永璋,你知道嗎?本宮失去了四個孩子,四個……”她一邊說著一邊落下淚來,“若他們都活著,最大的那個都已經會叫你三哥了,原以為這次可以一補失去他們的遺憾,結果……卻是更深的,隻要一想起他們,本宮這心就跟有刀子在剜一樣,真的很痛很痛!”
“娘娘您彆哭了,小心傷了身子。”待得勸魏靜萱止了哭泣後,永璋惱恨地道:“都怪儀貴妃不好,她明知道您懷著龍胎,還那樣推您,事後還冤枉說是您自己捶落的龍胎,實在是豈有此理!娘娘您放心,我一定請皇阿瑪重重懲治儀貴妃,還早夭的弟妹一個公道。”
魏靜萱澀然道:“沒用的,你皇阿瑪一向聽信皇後之言,之前在重華宮你也看到了,明明儀貴妃罪證確鑿,就因為皇後一句‘尚有可疑’,便生生延了三日,三日時間……足夠皇後為她脫罪了。”
永璋當即搖頭道:“不會的,這麼多人指證儀貴妃,任誰都不能助她脫罪,皇阿瑪一定會將其廢入冷宮。”
魏靜萱鬱鬱道:“彆人或許不行,但皇後一定可以,她的手段是你難以想象的。”說到此處,她倏然加重手上的力道,緊緊攥著永璋的手激動地道:“小心她!一定要小心她!”
她的言語令永璋對瑕月越發反感,連忙道:“我知道,我一定會小心的,還有這一次,若三日後,她果真偏坦儀貴妃,我定會向皇阿瑪進言!”
魏靜萱點頭,緩緩鬆開了手,待得情緒平複一些後,她又道:“四阿哥呢,他怎麼樣了?”
她的話令永璋露出幾分憂色,“四弟去了阿哥所後,一直沒有說過話,端來的午膳也是一口沒吃。”
“倏然出了那麼大的事,四阿哥心裡肯定難過,你得空多安慰他。”說著,魏靜萱歎了口氣,撫著平坦的小腹,哽咽道:“都是本宮不好,若本宮今日不曾去重華宮,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孩子也會依舊好好的在本宮腹中。”
永璋咬牙道:“不好的那人是儀貴妃,所有事情,都是她一手所為,娘娘與四弟都是受她所害。”
魏靜萱點頭未語,過了一會兒,小元子領著莊正走了進來,恭聲道:“主子,莊太醫來為您請脈了。”
永璋見狀,道:“我先告退,明日再來看望娘娘。”
魏靜萱溫言道:“去吧,多開解四阿哥,得暇的時候,帶他去看看你額娘,或許會好一些。”
待永璋身影消失後,莊正欲要上前為她請脈,卻見魏靜萱斂了臉上的溫色道:“本宮無事,今日傳你過來,是想問你一事。”
莊正恭聲道:“娘娘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