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奇與小孟子的事,本宮會留意的,另外,本宮請了舒妃替小元子做證,說小元子昨夜曾去見過她,不可能去重華宮行事。如今最為麻煩的,倒是你被樹枝刮去的布條,萬一讓人發現,當真是難以圓話。”
“是,所以與娘娘說完之後,我會去一趟重華宮,設法取來。”麵對永璋的話,魏靜萱頷首道:“去自是要去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先去阿哥所換身衣裳,否則就是把證據往皇後手裡送,另外,換下之後立刻把這件衣裳燒了,如此一來,就算被他們先一步發現布條,也無處可對;以你的身份,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皇上就不會定你的罪。”說著,她歎了口氣道:“可惜本宮現在月子中,否則還能幫著說上幾句話。”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頓一頓,永璋拱手道:“若是娘娘沒彆的吩咐,我先回阿哥所了。”
“好,你自己小心著些。”隨著魏靜萱這句話,永璋快步趕往阿哥所,與此同時,小五亦帶著人回到了重華宮。
弘曆臉色難看地:“你說闔宮上下無一人有剛被咬傷的牙印?”
小五忍著滿身的疲憊,道:“是,奴才將所有宮人都檢查了一遍,皆未發現有剛被咬傷的痕跡。”
胡氏當即道:“不可能,一定是漏了什麼人未查。”
小五垂目道:“回貴妃娘娘的話,但凡內務府記錄在冊的宮人,奴才與師傅皆查過了,確實沒有被咬傷之人。”
葉赫那拉氏揚眉道:“這麼說來,儀貴妃是自儘?”
弘曆將目光轉向仵作,後者連忙躬身道:“回娘娘的話,或許貴妃娘娘齒上的血並非咬人而來,但其脖頸上確實有兩道傷痕,這是不會錯的,除非她自己上吊至一半,又解下白綾重新上吊,否則就不會是自儘。”
瑕月瞥了葉赫那拉氏一眼,對弘曆道:“皇上,儀貴妃是遭奸人所害,請皇上一定要還她一個公道,莫要讓她走得不明不白。”
弘曆神色肅然地點頭道:“朕答應你。”
胡氏瞥了一眼尚站在外頭的宮人,道:“皇上,此事與令嬪有著極大的關係,小元子又是令嬪的人,且在昨夜去過內務府見劉奇,綜合這幾點看來,他的嫌疑比任何一個人都要大,臣妾以為,該將他發落去慎刑司,讓德總管好生審問。”德總管就是慎刑司的總管,宮人但凡是見了他,沒有一個不怕的,唯恐自己有朝一日會落在他的手裡。
葉赫那拉氏屈膝道:“臣妾剛才已經t為小元子做證,娘娘此言可是不相信臣妾?”
胡氏微勾了紅唇,道:“本宮怎麼會不相信舒妃,但舒妃至多隻能為小元子做證兩個時辰,在亥時與子時之外,小元子去了哪裡做過什麼,舒妃並不知曉也不能做證是不是?”
葉赫那拉氏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不等她想出言語來,胡氏已是再次道:“此事關係儀貴妃生死,本宮想著,仔細一些總是好的。”說著,她將目光轉向弘曆,垂目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弘曆隻是稍稍猶豫了一下,便道:“依你的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