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林嬤嬤成全。”在弘晝的言語下,林嬤嬤再次一禮,帶著喬氏離去,在他們走後,李侍僥走下來朝弘晝深施一禮,沉聲道:“下官無能,請王爺治罪。”
弘晝訝然道:“李大人何出此言?”
李侍僥長歎一聲道:“其實下官與您一樣,皆同情喬氏,可是同情歸同情,律法歸律法,下官實在是沒有法子。”
弘晝微微一笑,拍著他的肩膀道:“本王明白,這件事也真是難為李大人了。”說罷,他道:“好了,既然此處沒什麼事了,本王也該告辭了,改日李大人來行宮,咱們再好好說說。”
“是是是。”迭聲答應之後,李侍僥試探道:“不知在皇上離杭之前,下官有沒有機會叩見天顏?”
弘晝笑道:“放心吧,下次……本王親自為你引見。”
見他許諾,李侍僥大為歡喜,滿麵感激地行禮道:“王爺大恩,下官不知該如何感謝才好。”
弘晝笑笑,轉身離開,一出了府衙便立刻往行宮趕去,弘曆對於喬雁兒的案子很是重視,甚至為此不惜與瑕月一起在牢獄中待了三日,可是第二次開審之時,卻一直不見弘曆出現,實在有些奇怪;按理來說,他既離開了牢獄,就算自己不方便出現,也會派四喜或是劉虎來聽審,與自己通個氣,不至於讓自己如此被動。
待得到了行宮,他立刻去了主殿,卻不見弘曆與瑕月身影,此時正好四喜經過,連忙將之喚住,“皇上與皇後娘娘去了哪裡?”
四喜疑惑地道:“皇上與皇後娘娘不是在杭州府嗎?”
弘晝一下子擰緊了雙眉,“你是說,他們不曾回來?”
“奴才一直在這裡做事,並未見皇上與皇後回來。”如此說著,四喜意識到不對,急忙問道:“王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現在還不知道,你繼續留在這裡,本王去悅來客棧看看。”話音未落,弘晝已是命寧二備馬,急疾趕往悅來客棧,然到了那邊,幾間客房都空著,並不見人。
再次撲空,弘晝額間浮現細密的汗珠,弘曆與瑕月既不在行宮又不在客棧,難道真的出事了?還是說李侍僥在騙他,其實人依舊被關在牢裡?可若是這樣,他安排的暗衛又為何會不見?
一時之間,千頭萬緒,怎麼也理不出一個頭來,弘晝用力揉一揉額頭,對跟在身後的寧二道:“立刻派人去找本王派去暗中保護皇上與皇後的人,一定要儘快找到!”
“奴才知道,但奴才想,會不會是李侍僥撒了謊,其實……”不等寧二說完,弘晝已是道:“本王知道,李侍僥那邊,本王會親自過去,你隻管儘力在外追查!另外,叫王九帶一隊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