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曆自然記得這件事,道:“朕記得她還傷了你。”
“不錯,雖然先皇後口口聲聲說不相信,但臣妾看得出,她心中已然相信了臣妾的話,明白七阿哥是死在魏靜萱與愉妃的手中,按理來說,她應該殺了魏靜萱為七阿哥報仇,可偏偏就是在這個時候,先皇後投水自儘;當時先皇後禁足,能夠接近她的,同樣隻有魏靜萱與紀由,所以臣妾有理由懷疑,是他們二人害死了先皇後,然後偽裝成自儘的樣子。”
聽到此處,弘曆眉頭已是擰成了一片,沉聲道:“為何這些事你都不與朕說?”
瑕月搖頭道:“臣妾雖然沒說,惠妃卻是說過了,那時候皇上相信了嗎?”
弘曆被她問得答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方才低低道:“魏靜萱出身貧寒,無權無勢,朕總以為她沒有那樣大的膽子興風作浪,所以……”
“臣妾明白,另外臣妾不提,也是因為這些事情都隻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即便是說出來,也難以令人信服,到後來,連紀由也死了,更是死無對症。”
弘曆怔怔地站在那裡,許久,他忽地笑了起來,然那笑聲不見絲毫歡愉,隻有無止無休的悲涼與自嘲,“好啊,原來這十幾年來,朕寵幸的,竟然是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殺了朕的妻子,殺了朕鐘愛的兒子與女兒,真是好!好!好!”後麵三個好字,一個比一個重,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下一刻,弘曆厲聲吼道:“立刻將魏靜萱與李季風給朕帶來!”
小五渾身一哆嗦,正要出去傳旨,弘曆又道:“先找到當年負責看守先皇後的侍衛,朕有話要問他們!”
小五連忙領命離去,在等他們過來的時候,殿內靜得讓人害怕,毛貴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主子……到底殺了多少人?
過了約摸小半個時辰,侍衛先行到了養心殿,一問之後,果然得知當初明玉禁足之時,紀由曾端了一盆水進去,說是要給明玉淨臉,就是在那一夜,明玉投水自儘。
在侍衛退下不久,魏靜萱與李季風一前一後被帶了進來,前者看到跪趴在地上的毛貴時,臉色倏然一白,她聽說弘曆為抓捕毛貴連夜派小五他們出宮傳旨,但沒想到,竟然這麼快就被抓到了,看毛貴的樣子,分明已經受過刑了,不知……他招了多少出來。
她忍著心中的擔憂,上前道:“臣妾參見皇上,皇後娘娘!”話音未落,弘曆已是狠狠一掌甩在魏靜萱臉上,將其打的跌倒在地,後者捂著刺痛的臉頰,驚惶地道:“皇上,臣妾做錯了什麼?”
“你還有臉問朕?!”弘曆神色猙獰的像是要將魏靜萱生吞活剝了一般,若是目光能殺人,魏靜萱此刻已經死了千次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