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在府上這麼久,她很少說話,日子久了,難免有些寂寞。曾經不了解北奉塵的目的時,她還時常會看到他俊逸的模樣,溫潤的笑顏而心暖,可現在,心已死,除了放開胸懷過每一天以外,她的生活再也找不到任何寄托。
這天,從絕情穀回來,一路不曾言語。
冷冰心撩開窗簾,對著外麵的風景微微入神。
這時,一抹青紗從眼前飄過,如一縷薄霧,帶著飄渺而空靈青影,陡然映入冷冰心的眼底。
她愕然的轉過頭來,一臉錯愕的盯著北奉塵。
那個修長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盯著她,手中輕揚的青紗在眼前被風越撩越高。
他眼含一絲深不可測的淡笑,袍服雪白,一塵不染。連日光都不好意思在他身上留下斑駁的暗影。
她微微入神的盯著他,他的頭發墨黑,襯托出他發髻下珍珠白色脖頸的詩意光澤。 他的背脊挺直,好像在這白楊樹一樣挺秀的身材中,蘊含著巨大堅韌的力量。
冷冰心不得不承認,在此時此刻的北奉塵,完全是一個優雅如畫的男子。一種光亮至美的氣息從他的麵龐感染到了她。他的笑, 沒有了虛偽,清澈的眼睛是那樣忠誠的微笑著。
她輕輕泯了泯唇,卻見他已經開口:“臉還疼嗎?”
昨夜青蒿才為她拆線,走時又為她塗了許多藥膏,這些藥都是烈性藥物,對皮膚與傷口雖能起到良好作用,但也很是刺激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