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任侯爺辛苦了。”沈保坤連連附和。
沈保坤這模樣哪裡有平日統領大軍運籌帷幄的豪氣,沐梓彥不禁露出不屑的冷笑。
“我這腳不方便,麻煩保坤兄走近一下。”任天明傲慢地朝沈保坤招手說道。
“哦,好的。”沈保坤立刻起身。
兩人身份地位相當,可是沈保坤恭維的態度令人訝異。
沐梓彥現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就在剛才沈保坤起身的瞬間,他捕捉到他的眼中飛快閃過憤怒以及一絲隱藏的得意。
憤怒沐梓彥可以理解,至於這得意從何而來,那就令人費思量了。
任天明心中相當得意,他在湊過來的沈保坤耳邊嘀咕了一陣,見沈保坤連連點頭,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了,我這腳痛得不行了,得快點去看看大夫。”任天明說完呼喊道:“任財。”
“哎!”門外的任財聽到呼喚趕緊進屋去。
沈保坤說:“任侯爺這行走都困難,這樣吧,我命人用軟塌將您送回去。”
“那敢情好。”任天明也不推辭。
一番折騰,任天明終於被軟塌抬走了,沈保坤揮揮手斥退其他人在花廳中獨坐。
就是這個機會,沐梓彥一個翻身躍到沈保坤跟前。
“你是誰?”沈保坤端坐椅子上雖然有些驚訝但神色卻很從容。
這樣子倒有幾分威嚴,沐梓彥淡淡一笑:“在下受人所托給沈侯爺帶來點東西,順便向沈侯爺借塊令牌。”
沈保坤一愣,接著爽朗地大笑說:“你這年輕人倒是很坦率。”
“這是給您的。”沐梓彥從懷中掏出暗香的親筆書信。
接過手一攤開,還沒有仔細看內容,沈保坤一眼就見到了落款處那枝梅花。
抬頭又看了沐梓彥一眼,接著低頭看完內容之後,沈保坤走到一旁,掏出火折子將書信燒毀。
“你就是她書信上說的沐梓彥?”沈保坤上下打量著沐梓彥,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
沐梓彥被沈保坤這麼一看,渾身不自在,隻能露出尷尬地笑:“沈侯爺,那令牌的事?”
沈保坤十分乾脆立即從懷中掏出令牌遞給沐梓彥:“告訴她我一定照辦。你是她最信任的人,所以我也信任你,切記令牌要小心保管。”
聽了這話,沐梓彥心裡大為受用神色也帶上幾分恭敬:“侯爺請放心。”
突然沈保坤一把拽住沐梓彥,湊到他跟前壓低了聲音:“沐梓彥,你馬上轉告她,任天明要我儘快拉攏北焱其他兩位手握兵權的諸侯,企圖以‘清君側’為由,矛頭直指影主,裡應外合想要變天,請提早準備。”
這消息就算是沐梓彥聽了也不由臉色大變,他反手抓住沈保坤:“侯爺,消息確切嗎?”
沈保坤點了點頭,“務必提早做好應對。”
“多謝侯爺相告,梓彥一定將話帶到。事不宜遲,我現在就告辭了。”沐梓彥朝沈保坤拱拱手。
“老夫不便送你出去,隻能請你怎麼來的就怎麼出去了。”沈保坤笑道。
沐梓彥一笑躍上了屋頂,腳尖一踮朝牆頭飛去,眨眼消失在沈保坤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