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影,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誰了所以才不進去?”葉影一出來見沐梓彥靠在一旁,嘴角泛著冷笑。
沐梓彥聽了瞥了葉影一眼,猶自抬頭望著夜空,根本就不回答。
小福子上次在禦書房門外已經見過了沐梓彥,他與芳兒也是早就熟識了,朝沐梓彥的方向一揚頭小福子問芳兒道:“這個人是不是平時也這樣,感覺好像彆人欠他一屁股債似的。”
芳兒還沒有回答,葉影已經搶先回答說:“不會啊,這小子平日話多得很。”
掩嘴偷笑,芳兒附在小福子耳畔輕聲嘀咕了片刻。
小福子瞪大了眼睛,愣住了許久,他才笑著說:“難怪我每次見到他都是這副模樣。他還真是不怕死,勇氣可嘉,佩服!”
任憑他們幾個人如同長舌婦般說來說去,沐梓彥根本不想搭理他們,他的思緒全飛到關著門在屋內的那兩個人身上了。
聽他們八卦,沐梓彥愈發心煩意亂,乾脆一個飛身躍到了庭院中的樹上。
見所有人都退了出去,皇甫莫颺一把拉住影兒的手:“你怎麼樣?事情的經過我今日聽十九說了,聽完後我一直坐立不安,沒見到你我總放不下心。”
聽了皇甫莫颺這番話,影兒歎氣說:“我沒事,莫旭應該也有跟你說。你這樣私自出來,尤其是跑到如意閣來真的不安全,我這裡什麼人都有可能出現,你身份尊貴,要真放心不下遣個人來看看或者飛鴿傳書也可以啊。”
“十九說你一把刺向心口。”皇甫莫颺盯著影兒的胸前,“傷口深嗎?”
搖了搖頭,影兒說:“我自己刺的心中有數。”
“就你自己刺的更可怕,你的狠勁彆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皇甫莫旭眼中有著濃濃的關心。
影兒笑了:“最了解我的還是你,不過你也見到了,我沒有躺下,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就能跟你在這裡瞎聊,證明真的不嚴重。”
“影兒,朕又欠你一條人命了。”皇甫莫颺愧疚地說。
“莫颺,我早說過你我親如手足,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從三歲那年開始就注定你我的宿命。”影兒的眼光有些恍惚,她又憶起了當年。
就在此時,門外的沐梓彥正好飛身躍到了庭院中高高的鬆樹上,無意間一轉頭,正好見到皇甫莫颺一把將影兒摟住。
影兒剛想將皇甫莫颺推開,他說的話卻令她停止了動作。
風吹樹搖,沐梓彥看到了議事大廳內的一切,卻聽不清他們所說的言語。眼看著裡麵倆個人緊緊相擁,沐梓彥拳頭攥得緊緊的臉上現出了哀傷的神色。
他始終是他與她之間的那條鴻溝。沒有勇氣繼續看下去,沐梓彥飛身一掠踏著樹梢疾速奔馳而去。
輕輕靠在影兒的肩膀,皇甫莫颺在她耳畔痛苦地說:“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可她不僅要我的命,要七哥的命,要十九的命,甚至連雲蘿腹中未出世的孩子也遭到她的毒手。影兒,你說得對,這樣的人不配當我皇甫莫颺的娘,更不配當北焱的太後,朕必須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