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顏震怒,任天明嚇得趕緊往下一跪連連叩頭。
見任天明狼狽的模樣,光影並不罷休,他朗聲說道:“我們影主十分生氣,讓光影代她問一問永安侯。”
“永安侯,你是不是不把我家影主放在眼裡?不把影子禁衛軍放在眼裡?不把聖旨放在眼裡?也不把皇上不把這北焱法紀放在眼裡?”光影邊喝問邊步步朝任天明逼近。
“不敢,不敢……。”任天明跌坐在大殿地板上,臉上豆大的汗水直湧出來。
任天明麵如土色心裡想著:這要是應付不妥當,皇上下旨這腦袋就搬家了,昭德太後再有能奈也救不了他的。到此時,任天明才開始意識到自己命歸根到底還是握在皇甫莫颺的手中。
皇甫莫颺寒著臉坐在寶座上:“任天明,現在輪到你說了,好好說一說,彆說朕沒有給你辯解的機會。”
在腦海中轉了好幾圈,總不能說是受昭德太後和王三利指使的吧,再說這也是空口白話無憑無據,這啞巴虧永安侯府是吃定了。
想到這裡,任天明趕緊連連磕頭:“皇上息怒,老臣有罪,臣罪在不察。臣事先並不知道這是影子禁衛軍的東西,隻是接到訊息,說一行人運送的貨物看起來有些蹊蹺,臣也是為了北焱社稷,才派犬子去追查,至於扣押鐵礦石和朝廷官員一事,隻怕是誤會,誤會。”
果然是老奸巨猾,避重就輕,光影根本就不給任天明鑽空子的機會:“皇上,星影當即亮出了身份,但現在卻仍然被扣押著,任侯爺說這是誤會,真是可笑。”
皇甫莫颺笑得令人心驚膽戰,他緩緩說:“任天明,如你所說的話,那你雖有錯卻也是一心為了北焱,那看起來目中無人的就是任元禮了。”
“皇上!”任天明看出了皇甫莫颺眼中的殺氣,頓時嚇得不輕,“元禮年少,肯定是無心之過,求皇上寬恕。”
“不把朝廷命官當一回事就是不把朕放在眼裡。傳朕旨意——。”皇甫莫颺眼中露出了殺機,正好新仇舊恨一起清算,借此機會除去這京城一害。
“皇上息怒,請聽老臣一言。”上官飛羽這時候站了出來。
任天明抬頭一看,是上官飛羽,他臉上是滿滿的感激,總算有人站出來為自己說話了。
“上官丞相?”皇甫莫颺語氣中有幾分不解。
上官飛羽朝皇甫莫颺使了個眼色:“皇上,永安侯隻有這一根獨苗,世子行事魯莽,但畢竟也是奉命行事,隻是有些做得太過了,還請皇上從輕處置。”
“奉命行事”這四個字敲醒了皇甫莫颺,眼下正是個借機削弱對手的機會,這任元禮的命就暫時先留下了。
皇甫莫颺轉眼間臉上露出既失望又心痛的神情說道:“本來任元禮難逃一死,上官丞相為他求情就留他一命吧。永安侯辜負了朕的期望,既不能在國事上明辨是非為朕解憂又教子無方,看在太後的麵子上,削去爵位解除一切官職,歸隱吧。”
“皇上!”任天明大喊一聲剛想繼續說,卻見皇甫莫颺揮了揮手。
“這事令朕非常失望,朕有些累了,你們將奏折全交給小福子吧。”說完皇甫莫颺立即起身離去。
今日這一幕大快人心,影主交代狠狠教訓任天明的任務也完成了,光影心情舒暢朝外麵走去。
沈保坤心中高興得不得了,可他強製壓在心頭,甚至走過任天明的身旁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其實他內心恨不得走快幾步回鎮關侯府喝上幾杯慶祝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