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保在旁邊摸著腦袋眼中也有疑惑:“估計公子是王府內的貴客,所以菜式不少。剛才我想拿我跟劉鐵的飯菜時,廚房大娘說用不著了,公子吃剩下的夠我們倆吃了。”
眼珠一轉,沐梓彥吩咐說:“劉鐵,去打盆清水過來。”
片刻後,劉鐵已經將清水打來了,沐梓彥拿出已經被浸黑的鳳凰玉佩扔了進去,頓時水成了黑色,而玉佩又恢複如初。
張保和劉鐵儘管覺得奇怪,但還都認為是沐梓彥弄臟了玉佩,現在洗乾淨而已。
沐梓彥也不做聲,拿著已經潔白無瑕的玉佩分彆輕輕碰了碰桌上的菜肴,結果六道菜中有四道被下毒了。
見到這樣的情景,張保和劉鐵嚇得臉色發白呆立當場。
輕輕歎息,沐梓彥輕聲說道:“不隻要我的命,連你們倆也一起毒死,好狠毒啊。”
“公子,這——?”張保和劉鐵都急地哭了。
這大宅深處的黑暗作為家生子,張保和劉鐵他們倆是耳聞目睹多少也知道。不管是誰想要沐梓彥的命,現在是沐梓彥沒有死,他們倆也沒有死,這兩個十幾歲的少年都慌了手腳十分恐懼。
“彆哭了。”沐梓彥稍微一思索,“你們倆聽我安排,我保你們周全。”
張保拉著劉鐵一起跪下:“求公子救命。”
沐梓彥從身上拿出五十兩銀子遞給張保,“彆驚動任何人,你們倆馬上到前門大街的如歸客棧暫時住下。十日內我會去帶你們回來,如果過了十日等不到我,你們倆就將剩下的銀子分了,各自逃命去吧。”
劉鐵還想問什麼,張保拉著他朝沐梓彥叩了三個頭後立即往外走。
自己弄了盆水,將鳳凰玉佩洗乾淨後戴在身上。還有兩道菜沒被下毒,沐梓彥淡定地坐下填飽肚子。
兩個小廝走了,按道理說自己也不能再留在這兒了,究竟要去哪兒呢?
沐梓彥忽然笑了,最危險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抬頭看看,繼續當梁上君子吧,他飛身一躍後躺在屋梁上休息,很快就有好戲看了。
大約一個時辰後,屋外有聲響,沐梓彥單手支撐著頭部側轉身靜靜看著。
門輕輕被推開條縫隙,有人在朝內張望,見到屋內沒有動靜,終於推門而進。
進來的是兩位姑娘,一位沐梓彥認識,就是司畫,另外一個他不認識,不過估計就是奉命下毒的司棋了。
“不好,被他察覺了。”司棋一進來就見桌上被下毒的四道菜原封不動。
“司棋,他不是吃了兩道菜嗎?”司畫看到另外兩個盤子所剩不多。
司棋搖搖頭說:“我已經先在藥中下毒,剩下的毒藥剛好就下在這四碟中。”
“太狡猾了。”司畫咬牙切齒地說:“被他逃脫了。”
“那倆傻小子呢?”司棋四處看了看。
司畫臉色一變:“不好,四處找找,先封住他們的嘴再說。”
兩人急匆匆朝外麵走去。梁上的沐梓彥暗自慶幸,要是張保和劉鐵還在府中肯定沒命了,幸好現在他們應該早就到客棧了。
好了,現在可以安心睡一覺,沐梓彥閉上了眼睛。
閉上眼睛的沐梓彥思索著:這幾天必須呆在安王府,如果沒有料錯的話,皇甫莫易需要幫忙。想著想著,沐梓彥還真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