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上的侍妾之一？”暗香一下子愣住了。
“是啊。”青雁背對著暗香徑自說道，“不過您慢慢也就習慣了，你看皇上多寵皇後娘娘，不也是得廣納後宮，平衡朝中勢力。”
眉頭微皺，暗香故意問道：“阿晉難道已經娶妻？”
“沒有，不過晉公子肯定要娶名門大家閨秀為妻的。”青雁隨口說來。
“好了，暗香姑娘，床鋪也整理好了，您先歇一會吧。”青雁說完先退出了房間。
暗香神色黯然緩緩走到床沿坐了下來，到這個時候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與慕容晉根本就是門不當戶不對。
細細想來，暗香越想越心驚，東方晴唯有這兩個兒子，現在看來這慕容晉成為慕容升是必然的，也就是說他將是太子。
“暗香，你是我唯一的至愛。”
“這輩子我們再也不分開了！”
“暗香，我要陪你浪跡天涯。”
……
慕容晉過去所說的每句話在此時愈發清晰起來，暗香終於明白自己為何在聽到慕容晉要讓冒充慕容升讓太子活下去時會心中一震了。
他是太子，他將有龐大的後宮，他需要個門當戶對足以撐起臉麵且有強大靠山的太子妃，這個太子妃將來應該就是南淼國的皇後。
暗香刹那間臉如死灰，她笑了，嘴角那抹笑就如同象征死亡的彼岸花，絢爛奪目卻帶著驚心動魄的氣息。
她不屑於與其他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她的尊嚴也不容許自己成為彆人的妾。
荒謬，原來不是所有付出都是對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錯！錯！錯！一子錯，滿盤皆落索。
青雁突然衝了進來，卻在見到暗香銳利的眼神後瞬間收住了腳步。
這暗香姑娘怎麼跟換了個人似的，全身上下散發出來令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氣息。
規規矩矩退出門外，青雁小心翼翼地問：“暗香姑娘，我可以進來嗎？”
“什麼事？”暗香依舊端坐在床沿冷冷問道。
青雁也不敢放肆，恭恭敬敬地回答說：“皇後娘娘請您去挑選幾件喜歡的衣裳。”
暗香語氣中不帶一絲溫度：“不必了，替我多謝皇後娘娘，就說我累了，想歇一歇了。”
“是。”青雁聽暗香說話突然有落荒而逃的衝動，身上有顫抖的感覺。
見青雁退下，暗香幽幽一歎息，抬頭看著窗外照射進來的清冷月光，傲霜樓上與慕容晉從相遇到後來各種糾纏的場麵就在她的腦海中一幕幕閃過。
心從未有過的疼痛。暗香努力告訴自己要放下，可為什麼一想到放下卻更是揪心的痛。
這痛讓暗香有逃走的衝動，可是不行，既然已經答應他了，總要堅持下去。
暗香走到窗前，那清冷皎潔的月光似乎能洗去她心中的傷痛。
沐浴在月光下，暗香微微仰頭，璀璨的星眸中有點點淚光晶瑩剔透，隨著長長的睫毛一閃，兩顆淚珠兒緩緩滑過絕世容顏。
“暗香！”慕容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完全沉浸在思緒中的暗香以為這隻是幻聽，或許是因為此刻自己的心中全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