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澤忽然生氣,讓喬笙隱約覺得陸廷淵是出了什麼事情。
她想問周澤,他卻回答。
“是!陸爺和施湘兒要訂婚了!我是陸爺的人,所以我要跟著陸爺走!至於封寂,他的選擇我管不著,但我想,凡是有良知的人,都會選擇陸爺!我們對你好,不過是看在陸爺的麵子上,沒了陸爺,你什麼也不是!”
周澤脾氣是暴躁,可從沒跟她發過脾氣。
這是第一次。
也因如此,讓喬笙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
陸廷淵出事了。
好事的話,阿澤不會將怒火發在她的身上,所以……
喬笙的心砰砰亂跳。
“阿澤,陸廷淵究竟怎麼了,你現在恨我也好,怨我也好,哪怕你來莊園打我幾下我也認了,隻求你告訴我陸廷淵是不是出事了,讓我當個明白鬼。”
“我說了,陸爺要和施湘兒訂婚了,他們還要結婚,他們要走的遠遠的,再也不回江城,能有什麼事呢,有也是幸福的好事,保不準幾年後陸爺會牽著小少爺回來,看一看這座曾給他多少痛苦的城市,不過好在都過去了,陸爺會幸福的,當然,他幸福的生活裡絕不會有你。”
“阿澤,彆說氣話。”
“這不是氣話,這是實話,喬總您是聽不得實話嗎?您隻喜歡聽沈醫生他們說的軟話嗎?我周澤是個粗人,我隻會說臟話,您要是不想聽實話,我說幾句臟話給您聽好不好?”
也不管喬笙如何回答,周澤緊跟著一句。
“老子早就不想忍了!伺候一個娘們,老子覺得窩囊!往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也彆打給我了,也彆找陸爺了,到此為止吧,反正喬總身邊不缺男人,不是嗎?”
“阿澤。”
喬笙的話還沒說完,周澤便掛斷了電話。
再打過去的時候,她已經被周澤拉黑了。
喬笙想要起身自己去找周澤,可剛站起來,眼前便一陣黑,頭暈目眩的,好不容易站穩了身子,胃裡的惡心感卻揮之不去。
喬笙的手壓著胃,她蹲下了身子,最後坐在了地毯上。
腦海裡是周澤說的那些話,不停的在回放,喬笙控製不住的掐著自己的掌心,再難聽的話她都聽過的,誰都有脾氣,阿澤說的這些,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所以,沒關係,彆在意,也彆傷心。
阿澤跟了她那麼久,保護了她那麼久,他就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嘴硬,心腸卻軟。
喬笙不停的這麼告訴自己,自從沈聿告訴她,她的病後,喬笙就努力的往好處去想,努力的不讓自己悲觀起來。
可她忽然控製不了情緒了。
她是聽過許多難聽的話,可身邊的人說那樣的話,好像一把尖銳的刀,直接刺進她的心臟。
從前是陸廷淵,現在是周澤,以後呢,會是沈聿,還是封寂?
她身邊的人,都會離開自己嗎?
周澤說對自己好是因為陸廷淵,封寂跟了陸廷淵那麼多年,他也會跟陸廷淵走的吧,就像周澤說的,沒了陸廷淵,她什麼也不是。
喬笙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為什麼她都決定放下過去,放下陸廷淵的時候,他又出現,折磨著自己。
她沒必要知道陸廷淵出了什麼事,她不在乎,她不關心啊。
手握得更緊,指甲越發用力的掐著自己。
喬笙站了起來,想去找沈聿今天給她的藥,隻要吃了藥就能去睡覺了,再多的煩惱,睡一覺就過去了。
陸廷淵,我不會再想你了,你也彆想,再擾亂我的生活。
手碰到了藥盒,喬笙加快了動作,取了雙倍的量就要往嘴裡送。
“笙兒!”
有人打掉了她手中的藥,喬笙回頭看去,身後的人,是沈聿。
她急忙轉身,靠近沈聿問他,“我還可以吃一次藥嗎?我記得你說過,這個藥每天能吃兩次,我今天才吃了一次,所以,可以再吃一次吧。”
說著,喬笙蹲下身子去撿地上的藥。
她實在太痛苦了,她想用藥來麻痹自己。
可剛撿起一顆,手腕就被沈聿緊緊的抓住,他製止著她的動作,迅速拾起藥緊握在手中,“笙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