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笙連連說著好,確保自己該叮囑的都叮囑到了後,喬之意才掛了電話。
喬笙的臉上浮著笑意,最近這幾天日子過的平淡,卻很幸福,她喜歡這種細水流長的小溫暖,她希望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下去。
收好了手機,喬笙拿著包和帽子圍巾離開了辦公室。
走出集團的大門,寒風卷著雪花迎麵打來。
雪要比她想象中要大,喬笙用厚厚的圍巾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隻留了一雙眼睛在外麵。
睫毛眨了眨,從圍巾的微小縫隙裡嗬出的白色霧氣裡,雪花飛舞著。
喬笙走在路上,沒幾分鐘的時候就感覺有冰晶覆蓋在她長長的睫毛上,冷意鑽進了每一個毛孔,她穿的再多,也覺得瑟瑟發抖。
她是很怕冷的。
小時候她不怕,怕冷這件事,似乎是從嫁給陸廷淵時開始的,那個時候除了男女之事,陸廷淵很少回莊園裡,冬天來臨的時候,那張大大的床顯得格外空寂淒冷。
喬笙每個晚上都是蜷縮著身子入睡的,她那時以為是天氣冷,所以被窩裡也是冷的,如何都溫暖不了。
如今她才明白,天冷隻是一個借口,陸廷淵不愛她的那個時候,她那顆滿懷期待和愛意的心,也是會慢慢變冷的。
後來怕冷是因為進了監獄,她挺著大肚子,生活在又冷又潮的監獄裡,身體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有病變差,所以骨子裡,才越來越怕寒冷。
幸好後來有沈聿,她那副破爛殘缺的身子,才一點點的恢複,痊愈。
沈聿一直在治愈她,不管是身體,還是心裡。
喬笙忽然想念一個擁抱。
越冷的天,她越想念溫暖。
喬笙失了神,也就沒注意到麵前忽然的人。
咚的一聲,她撞在了那人的懷裡。
喬笙急忙道歉,抬頭看去的時候,是張陌生的麵孔。
不過看了幾眼,她又覺得有些眼熟,對麵的人倒是認出了她,出聲道,“你不是那日在醫院的那位女士嗎?”
醫院?
喬笙恍惚了幾秒。
“你是,秦餘?”
她記起來了,那個時候她把眼前的男人誤認為了沈聿。
麵前的秦餘點點頭,臉頰凍得泛青,“是啊,是我。”
喬笙嗯了一聲,看著他身上隻穿了薄薄的羊絨衫,這種大雪天穿成這樣,他也不怕凍著?
喬笙正要讓他快回家時,秦餘指著旁邊的店,“這是我的琴行,女士,你要不要進來坐一坐。”
琴行嗎?她扭頭看去。
上麵亮燈的招牌寫著四個字。
餘生琴行。
這樣浪漫的名字。
不過她急著回家,沒時間去裡麵看一看,何況彈琴,她早就忘了彈琴的是什麼心情,撫摸琴鍵,是什麼感覺。
秦餘已經過去打開了門,站在了台階處,邀請著。
“再見麵也是有緣,店裡又剛好有煮好的紅茶,進來小坐一會兒吧,喬小姐。”
喬笙臉色微變,目光看向了秦餘的那張臉。
她有說過,她姓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