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執沒有注意到喬笙,她的一雙美眸,隻看向冥。
喬笙也沒有多注意這位美夫人,她的眼睛,隻盯著那位印人模樣的男人看,她聽到尤執介紹,男人叫致卡,宗噩的領導者,藥劑也是出自他手。
致卡和尤執一同走來,喬笙的目光遲遲沒有移開,她知道一個人什麼都可以偽裝,唯獨眼神,做不了假。
致卡站在那裡的時候誰都沒看,第一個注視的便是她,四目交彙的時候,致卡的眼神還有些閃躲。
喬笙不傻,她知道沈聿當初能將最後一支藥劑拿到,就證明他在宗噩,否則那位叫安妮的公主,也不會跑來她麵前,問她要沈聿的下落。
沈聿……
他回來了。
“致卡?管販賣藥劑,還管如何使用與售後嗎?”
冥伸出了手,麵上是意味深長的笑,旁人不知道,他卻最清楚,致卡已死,至於誰在扮演他,用腳都能想出來。
一個光明的醫生卻選擇走入黑暗,冥不是多管閒事的人,隻是覺得,可惜了這樣一個天才。
致卡也伸出了手,就連說話的音色也偽裝的很好,“沒有人比我更了解藥劑,何況是尤執夫人拜托我,我理應來一趟。”
冥嗯了一聲,收回了手,就看到尤執拿出藥劑,要交給他。
同冥說話,尤執隻用兩人聽的懂的話。
“冥,去救人吧,這是我能為你做的,唯一能為你做的事情了。”
冥低頭看了一眼,沒有伸手去接,尤執對他的好來的太莫名其妙,從她打掉他們的孩子嫁給彆人的時候,他就知道,尤執不愛他了。
對一個不愛的人,何必要給予關心呢。
說到底,尤執為的都是她和彆人的女兒。
“冥,你答應過我的,這麼快就忘了嗎?你從不騙我的,你也忘了嗎?”
怎會忘呢。
他就是死也不會背叛尤執,不會負她騙她,所以自己才會輸的那樣慘,明明早就發誓再也不要理會尤執,這輩子再也不要與她相見往來,可……
尤執那雙亮晶晶的美眸看著他,隻一眼,就能讓他的心頭融化。
藥劑還是被接了過來,冥交給了身後的醫生,“尤執,你可以走了。”
“冥,今天是元旦,是新年。”
“是。”
“今天是節日,是應該一家人一起過的,安妮陪我來到這裡,我希望帶著安妮感受一下華國文化,冥,陪我一天好嗎?就今天一天。”
這樣的話在冥聽來,實在可笑極了,他的尤執有家人,有女兒,她有幸福的家庭,什麼時候會需要他。
這是在可憐他嗎?
尤執,你用彆人的孩子來可憐我,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的女兒!她都不曾看到這個世界,就被你無情的拿掉了!
“夠了尤執。”
冥無法對著尤執說難聽的話,再如何生氣,他也舍不得凶她,可這不代表他沒有底線!
“你若是在我麵前再提安妮一句,我對你的承諾便不作數了。”
“冥,安妮她……”
“最後一次!”冥忽然提高聲音,他這麼一吼,令尤執怔在原地。
他轉身了,他背對著她,再也不肯看她一眼。
這個時候告訴冥真相,他會信嗎?
冥,我們的女兒沒有離開,我把她生了下來,她就在你的眼前,你確認不出。
尤執不免哀傷,轉身獨自離開。
她沒有注意到牆邊的喬笙,尤執不知道,她的親生女兒,就在她的眼前。
尤執走了,在冥回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到她的身影,他急忙站到窗前,看著消失在黑夜裡的身影。
喬笙邁著步子走了過去,“大叔,那位夫人一定還沒走遠,現在去追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