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六點,是安安學校放學的時間。
喬笙同沈聿一起去接她。
五點四十分左右,國際學校的道路兩側,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豪車,大多數來接的是貴婦人,攜帶著家中的司機與傭人。
豪門太太們會站在一起,討論著近日限量版的名牌包,今日的精致下午茶,討論學習的很少,大家都有自己的企業,孩子未來都是要繼承家業的,不需要在這個社會上打拚。
也有議論學習的,因為要將孩子培養成京市官場的精英,提起學習來就不能不說起最近一個叫陸喬安的六歲小神童。
有打扮嬌豔的美夫人指著站在樹下的一男一女,“瞧見那位女士了嗎?她就是陸喬安的媽媽,原來顏值都是遺傳了媽媽,小小年紀,已是個美人坯子。”
“果真是遺傳了媽媽的顏值,安安竟一點不像她的爸爸。”
幾位夫人的注意力放在了那位男士的身上。
男人一身黑色的風衣,身材極好的人穿風衣有種非凡的氣質,再加上男人容貌出眾,與喬笙十指交扣站在一起,女人一身駝色風衣,長發及腰,頭頂是很好看的貝雷帽,兩人站在一起分外養眼,天生的一對。
都說女兒會像爸爸多一些,若是像這位男士,安安更加漂亮吧。
幾位夫人仍在議論著安安一家人,卻見一位卷發女人走來,聽到喬笙的名字,嗤之以鼻。
“你們還沒聽說過?那位叫喬笙的,可是用身子賄賂了這家學校的校董,就為了炒自己女兒的新聞與名氣。”
“炒名氣和新聞?為了什麼?”
“還能為了什麼,當然是送去出道當明星了,有些人沒那麼大的權利與金錢,隻能通過這種不入流的手段了,你們還不知道吧,她身邊的男人根本就不是安安的爸爸!我也是查過後才知道,那男人姓沈,安安姓陸,顯然不是一家人,大概換的這個男人是娛樂圈的吧,這種換男人如換衣服的女人,我是見多了。”
女人話裡話外都在暗指喬笙水性楊花,更是說的有鼻子有眼,直言自己親眼見到了,在校董的辦公室裡,喬笙穿的很是騷,還坐在那年過五十的校董身上直扭腰。
人都是愛八卦的生物,豪門太太們也不例外。
尤其是遇到像喬笙這般容貌很美,孩子也很優秀的人,雖羨慕,但更多的是不甘。
在場的哪一個不是豪門太太,貴族千金?反觀那喬笙,穿的也不是名牌,開的車也一般,一定沒有像他們這樣優秀高高在上的背景,所以這種賣身求榮的事情,倒也像是喬笙這種女人會做的出來的。
畢竟喬笙與她們不同,沒那麼的有錢,有地位。
一時間輿論偏移了正規,常言說的好,風言風語總是傳的比病毒還要快的,而且,越傳越離譜。
等到了喬笙耳朵裡,不過才十分鐘,可版本,已是。
“聽說了嗎?喬笙身邊的男人是第十個包養她的人!聽說現在的男人一個月給她五百萬!比之前的九個給的都多!”
“真不知道都看上喬笙哪裡了,她不就有個臉嗎?”
“那男人還挺帥的,可惜了,睡了一個不乾淨的女人,上了一輛多人上過的公交車!”
喬笙:?
豪門圈子裡說話也這樣難聽嗎?
喬笙掃了一圈周圍的人,對上的眼神裡有質疑的,有驚訝的,更多的是鄙夷的,還有一些,在悄悄罵人。
她一瞬間從小神童的美女媽媽,變成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喬笙挽起袖子就要跟人動手。
卻轉念一想,她是個優雅的女人,動手不是她的風格。
她的風格是,雇人動手。
她有的是錢呢,最不缺錢。
轉頭看向沈聿,喬笙忍不住開口,“我的第十位包養我的沈先生,你有什麼話要說?”
沈聿抬手捏了捏她的臉,“一個月給你五百萬,實在是委屈了你,也侮辱了我。”
從懷中的口袋掏出一張燙金的黑卡,沈聿寵溺的笑了笑,“照著一個月五千萬去刷,花不完的話,我這個做男朋友的可是會生氣的。”
“一個月五千萬嗎?”喬笙挑高分貝,“被我爸爸聽到的話,他會心疼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