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白又犀利的罵人,也隻有陸先生能做出來了。
楚楚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抬手用力抹去臉上未乾的淚。
臉蛋沒有血色,可心情已經平複了下來。
“我在和你說話!”
身子被人推搡硬拽,她在陸先生的咆哮中回了頭。
羞愧於不堪的一幕被陸先生親眼目睹,更厭惡著自己無法從深淵中跳出,陸先生死死的掐著她的手腕,她無法逃離。
或許是希望陸先生可以放開她,又或許是記恨著陸先生剛才說的話,走廊裡有人,他的當眾嘲諷大家都聽到了。
她是賤,卻不想將最後的自尊完全丟棄。
“你不該叫楚楚,改個名字吧,叫雞,叫小姐,叫爛肉,叫賤人!”
“陸先生!”楚楚昂首看去,雙眸通紅,下垂的手緊緊握著,衝著他開口,“我是賤人,那麼碰過我的你呢!又是什麼!”
“我是臟,我是垃圾,我令人惡心,陸先生,睡了我,你沒比我高尚到哪裡去!現在說這些話,陸先生是在意我嗎?還是對那一晚戀戀不忘?”
“可我對陸先生一點興趣都沒有,我還可以告訴陸先生那晚的體驗會差,我不喜歡年齡大的男人,又老又沒用……”
啪的一聲。
陸先生給了她一個耳光。
“彆再讓我看到你。”
楚楚低下頭去,“陸先生,我也這麼想。”
走出電梯,陸慎寒都一身的戾氣,他怎麼忘了,那個不知好歹的小女生,最會拐彎抹角的罵人,他隻說一句,她還擊他一大堆!
罷了,管那種不自愛的女人做什麼。
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非要去賣!當初給她的錢,就當是喂了狗吧!
找尋著兒子與喬笙時,陸慎寒的臉都是黑的,直到看到沈聿,他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
沈聿正與護士交談著,了解著小晏明的情況,見陸慎寒走來,便將方才護士說給的都交代給他。
但似乎,陸慎寒的心思不在這兒上麵。
“怎麼了?好像有心事。”
陸慎寒搖搖頭,“我能有什麼心事呢,兒子健康出生,施湘兒如我所想死掉了,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展,我高興還來不及。”
“說起來我得給星沉打個電話,他當叔叔了,該來看看小侄子。”
沈聿在一旁附和著,“是,一切都在走向美好與圓滿,小晏明出生後,你該給他找個媽媽了。”
“找什麼找!找誰?我就是找條狗,都不會去找那個女人!”
打電話的動作一停,陸慎寒轉頭就發現沈聿笑著看他。
“看什麼看,我知道我比你帥!”
越是語氣囂張,越是心虛有鬼。
“你剛才說……”
“我什麼也沒說,我說我要去見一見我兒子!”沒理沈聿,陸慎寒往房間裡走去。
沈聿緊跟其後,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沒有跟陸慎寒說。
因為施湘兒的緣故,小晏明的血型特殊,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多找幾個同樣血型的人,去當小晏明的備用‘血庫。’
可陸慎寒明顯不理他。
他說話,陸慎寒就去逗兒子。
在說話,陸慎寒就用屁股對著他。
第三次試著開口的時候,陸慎寒就開始催著他和喬笙先離開。
被陸慎寒連催帶趕的推著離開。
喬笙嗅到了不對勁,詢問著沈聿剛才發生了什麼,三言兩語說清後,喬笙眯了眯眸子,腦海中浮現著楚楚的身影。
因為楚楚生氣,難道是楚楚又氣他了?
她到沒見過陸慎寒會允許一個人幾次三番的挑釁他,陸慎寒從前是個恐怖的男人,招惹他的人活不到第二天,現在有所收斂,但也隻限於麵對家人的時候。
骨子裡的那股狠,是沒有改變的。
所以陸慎寒才能在最短的時候,將陸氏的企業在京市站穩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