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沒見過這樣硬骨頭的女人,用力踩著她的手,拉扯著她的頭發。
周圍有經過的行人,卻都躲得遠遠的。
男人沒了耐心,一腳踢在楚楚的胸前,“這是陸先生的意思,臭女人,滾!”
楚楚忽然就不鬨了。
她隻看向男人,大聲的問,“他連飯都不允許我吃嗎!陸慎寒他到底想做什麼!”
男人回頭,陰笑著,“他希望你去死!”
“媽媽,媽媽,嗚嗚嗚。”
沫沫哭的很大聲,她是真的害怕了,媽媽渾身都是血,從世上爬起來後緊緊的抱著她。
“媽媽沒事,沫沫不怕,媽媽沒事的,沒事。”
楚楚死死的咬著嘴唇,不停的安慰著沫沫,直到嘴唇滲出了血,她都沒掉一滴眼淚。
陸慎寒越是要她死,她越是要好好的活著。
她不甘心被他如此對待,更想不同他為什麼如此狠心。
沫沫很快不哭了,她忽然開始吐,楚楚手忙腳亂的抱著她去溫暖的地方,可這是白天,哪裡都不需要她。
最後是躲在了公園的滑梯下麵,那裡有個小洞,裡麵雖然冷,但好在沒有雪。
幸好身上還有一百多塊,楚楚去買了熱水,給沫沫喂下,沫沫沒吃東西,也吐不出什麼,隻是乾嘔的臉色發青,終於忍不住,哼哼唧唧的說。
“媽媽,痛……”
“沫沫哪裡痛?告訴媽媽,你哪裡痛?”
沫沫卻不願意說,她真的不願意再讓媽媽受傷。
“頭痛,媽媽。”
那就是發燒引起的了,昨天那麼冷,沫沫一定是受了風寒,病來如山倒,她又是個三歲的孩子,真的撐不下去。
楚楚去買了藥,五十多塊錢的小兒退燒藥,喂沫沫喝下去,她又去買了麵包,心提到嗓子眼,生怕有人又來搶。
好在這一次,沒有。
喂沫沫吃了點東西,她靠在媽媽的懷裡閉著眼,楚楚知道女兒沒睡著,她嘴裡哼哼著,一定是哪裡還難受。
“媽媽,唱歌吧。”
“好,媽媽唱歌,沫沫想聽什麼,媽媽唱什麼。”
“唱魯冰花,媽媽。”
楚楚笨拙的唱著,她對音樂沒什麼天賦,唱的很不好聽,可沫沫覺得好幸福,伴隨著媽媽的歌聲,好像疼痛都少了很多。
懷裡的女兒漸漸睡去,楚楚知道不能再這樣拖下去,她必須帶沫沫去醫院,必須找人幫助自己。
用公園的冷水洗乾淨臉,又收拾好頭發,楚楚將外套和毯子都給沫沫,站在公園的滑梯前,隻要看到男人就走過去。
“你好,能救救我的女兒嗎?帶我女兒去醫院,我沒有錢,但我可以免費給你睡……”
“神經病!”
楚楚卻不死心,這是她能想到唯一的,讓沫沫可以去看醫生的辦法。
……
陸慎寒趕到的時候,楚楚正在兩個中年男人麵前賣力的扭動著身體。
眼神變得駭人,陸慎寒走過去死死掐著她的手臂,回頭怒視著那兩人,“滾!”
等到人走後,陸慎寒抓著楚楚的頭發,強迫她看著自己。
“你都跟他們說了什麼,你都做了什麼!”
原來是陸慎寒。
原來是這個要逼死自己的男人。
楚楚笑了笑,“你看不到嗎?我在賣,大叔。”
“我說,我很便宜,一晚上一千塊,如果是兩個男人一起的話,得加錢……”
陸慎寒再也忍不住,用力掐著了她的脖子。
他被氣到瘋狂,手上鬆了力道的時候,陸慎寒狠狠的,用力的咬著她的嘴唇。
楚楚卻反抗著。
終於有說話的機會,她說,“大叔,想要的話,先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