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慎寒終於明白,“彆在這裡”四個字是什麼意思。
“你腦子裡隻裝著這些?”
“難道這不是陸先生想的嗎!”楚楚忍著屈辱,雙目通紅,就是倔強的不肯掉眼淚。
陸慎寒總覺得是自己的聽力出現了問題,“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人?”
他做的還不夠多,還不夠好嗎?
讓她誤會成這樣。
“我哪裡敢這麼想,陸先生是大人物,我又算什麼呢,在陸先生眼裡,我的命都是賤的,陸先生願意睡我,是我的福氣,我得跪下來求陸先生睡我,這樣我才能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取我想要的一切。”
楚楚說著,就要彎下腰去下跪。
陸慎寒單手拽著她的衣領,將她丟在一旁,“你陰陽怪氣什麼,我從沒見過你這樣不知好歹的人!”
“陸先生不是要我抵債嗎?我滿足陸先生,陸先生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楚楚垂下腦袋,“去洗手間,去旁邊的病房,去車裡,去酒店,去哪裡都好,就是彆在這裡。”
他又不是隻知道睡女人的混蛋!
她居然這麼想他!
陸慎寒再次被激怒,拉著她的手腕出了房間。
水房裡反鎖上了門,楚楚用力咬著手背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陸慎寒粗暴又瘋狂,兩個人皆是痛苦的,卻又倔強的,誰也不肯先開口服軟。
終於結束,陸慎寒從身後抱著她,掌心貼著她的後腦勺,“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裝什麼啞巴。”
楚楚穿著衣服,聲音有些沙啞,“陸先生,我得陪你睡多少次才能還清欠你的債?”
她又提這件事了。
陸慎寒用力推開她的腦袋,“我寧願你是個啞巴!”
穿好了衣服,楚楚回頭看著陸慎寒,“陸先生還沒回答我。”
“你廉價的很,你覺得呢?”
楚楚沉默了,她點點頭,說了謝謝後離開了水房。
陸慎寒也走了出去,卻沒有回病房,隻是打電話給沈聿,“我想求你一件事。”
“能不能救一個得骨癌的孩子。”
他一生很少求人。
而現在,他隻想讓沫沫活下去,想讓楚楚能夠高興。
楚楚慶幸著陸慎寒再也沒有回來,她陪伴著女兒,守在沫沫身邊漸漸睡去,這一晚楚楚睡得並不安穩,不知是不是心情壓抑的原因,後半夜的時候,她心臟一直疼著。
天亮的時候,陸慎寒來了。
不是一個人來的,他帶了小晏明,沫沫是個孩子,最需要同齡玩伴,沒讓小沈望跟著來,是因為楚楚的事情瞞著喬笙。
他怕喬笙怪他,罵他。
推開病房的門,楚楚正陪著沫沫吃早飯,小晏明揚起小手,“你好呀,美人魚!”
小家夥還惦記著這件事,邁著腿噠噠噠跑過去,“我帶了好吃的餅乾來。”
遞給美人魚後,小晏明看向小床上的小女孩,小家夥看的出了神,扭頭問,“爸比,這是小美人魚嗎?小人魚的話,是寶寶的老婆嗎?”
陸慎寒拿東西的動作一停,這個小東西都是哪裡學的這些話,他才三歲大,滿腦子都是老婆?
看向楚楚,她正抱著沫沫,有些警惕的看著他兒子。
“你怕什麼,三歲而已,還真能娶沫沫當老婆?”
楚楚看了一眼陸慎寒沒說話,才三歲就知道喊彆人當老婆了,長大還得了?真不知道陸慎寒是什麼教育孩子的。
“我不是小美人魚,我是沫沫。”
“你的媽媽是美人魚,那你就是小美人魚。”小晏明嘻嘻笑著,兩隻小手托著臉頰,小臉蛋揚起,就盯著沫沫看。
“你和美人魚一樣好看,我是陸晏明,是爸比的兒子,你是沫沫,是我長大後的老婆。”
楚楚臉色更凝重了。
“陸先生,你帶孩子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