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江城就回了一個字，莫莉荒唐地苦笑了，那些簡曆以及前兩日這人在我麵前塑造的形象，一下子碎了，因為此時她在抓狂。
“阿城！你到底在乾什麼！”
莫莉沉聲質問道，眼中帶著排斥，瞪向我。
我很無辜，我都聽不懂他們再說什麼。
“做我想做的事。”江城看向我，深情注目，我眼皮不自覺地跳，心裡瘋狂吐槽，大哥，咱這種時候能不能彆秀恩愛了，對麵可是曾經愛過你的女人啊，這樣真的想逼瘋人家嘛？
“你想做的事？我現在也可以幫你做到，阿城，她會毀了你，你知不知道！再說你爸現在怎麼可能同意讓她進江家的門，你跟她絕不可能！你這是自取滅亡。”
莫莉大聲一吼，江城整個臉色都變了，我見過他生氣的模樣，但是從來沒見過他這麼發怒的表情，隻見他目光如刀劍，直逼莫莉而去。
我察覺到莫莉哆嗦了下，顯然江城對她有一定的威懾力。
“你可以走了。”
江城冷漠無情地說。
莫莉眼中依舊是悔恨。
“江城！”
莫莉不甘心地叫了江城，這出情感大戲，我雖身在其中，卻格格不入。
江城按了下座機，杜淩楓恰時再入內，一個開著門的動作，顯而易見。
“江城，你彆傻了，這個女人，她終究都不會真心愛上你的。”
莫莉走之前留下的最後一句話，一句讓我無地自容的話。
江城在她走之後，就鬆開了我，走到桌位上，翻開了抽屜，拿出令我訝異無比的東西。
煙和打火機。
我看著他行雲流水地抽出煙，含在嘴邊，點上火，吞雲吐霧說不上，但他抽煙的姿態絕不是個新手。
我……我震驚不已。
江城會抽煙？
我跟他再一起住了這麼久，我才知道他會抽煙，明明他的衣服上，唇齒間從來都沒有過煙草的味道，但……他會。
煙霧將他的臉龐暈染的朦朧，但卻掩蓋不住他眉宇間的焦灼和煩躁。
這樣的江城，我也是第一次見。
他是對莫莉還有感情是嗎？所以才會這樣不知所措，這樣顛覆以往的形象？
我足足看著他一根煙抽完，等他再抽出一根含上嘴的時候，不禁走過去奪了下來，他盯著我看。
“彆抽了，傷身。”
我淡淡地說了一句，把煙丟進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想安慰他一兩句，但奈何什麼都說不出口。
“如果真的這麼難抉擇，其實隻要你開口，我不會厚顏無恥地貼著你，我會……”
我想說我會離開的，畢竟這個男人從來不欠我的。
可我話沒有說完，江城從後背緊緊地環住我。
“彆說離開，言慕青，這輩子都不要跟我說離開！聽到了嗎！”
江城聲音提高，像是恐嚇，又像是狐假虎威的掩蓋心虛的乞求，一個人真的能有這樣兩種極端的情緒在裡麵嗎？還是我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