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愛的那些人值得你愛了嗎？言慕青，從始至終，隻有我，隻有我葉少卿一直陪在你身邊，可是你為什麼總是要這麼殘忍地對我？玩我嗎？”
陰鷙的聲音，我能感覺到他的憤怒，而他的話確實也沒說錯。
我二十幾年來的人生，陪我最長久的，竟然還真的是他。
可是，是我無情了，還是他太有心計了，所以我跟他再近也隔著千山萬水，他永遠都不在我擇偶的人選內。
“我說了，我隻是不愛你。”
“我哪裡不好嗎？”
葉少卿問我，我負氣。
“我現在沒心情跟你說這些，葉少卿，我再跟你說一遍，擺清你自己的位置，你是佟楠楠的丈夫，佟楠楠剛為了丟了一個孩子，你的骨肉，你要是個男人，就該加倍對她好，而不是在我麵前搖尾乞憐，你這樣更讓我瞧不起你，惡心你！”
我說來，葉少卿笑得更荒唐了般。
“慕青，你明知道這麼多年我愛得隻有你，為什麼……”
“我不知道！”
我打斷他，我看著他驚愕的目光。
“你不知道？嗬，連這個你也要否認？”
葉少卿嗤笑我，而我同樣嘲諷回去。
“如果不是江城告訴我，我真的不知道，葉少卿，我從來就沒覺得你愛過我，你愛的不過是你自己罷了，而我隻是你得不到幻想物。”
“住口！你知道什麼！”
葉少卿打斷我的話，我抿著嘴，我不想跟瘋子反駁，還是個可憐的瘋子。
“如果不是因為你，我怎麼可能會要佟楠楠，她是你身邊最親近的女人，我把她寵成華南所有人都羨慕的女人，為什麼你一點兒知覺都沒有，隻要你開口，我都可以給你的。”
“你真瘋了。”我雞皮疙瘩起一點，不，我被罪惡感埋葬了，我沒料到葉少卿說這樣的話，這話要是給佟楠楠知曉了，她會怎麼想？
“葉少卿，我拜托你清醒點吧，我說過我永遠都不可能跟你有瓜葛，我也說過如果讓我知道你對不起佟楠楠，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的！”
我怒罵著他，他玩味一笑。
“那你來我這乾嘛？言慕青，你現在不就是走投無路了嗎？”
葉少卿說來，我一怔。
對啊，我怎麼來這了。
我為什麼要來。
“你不想跟我有瓜葛，那你還想跟江城有瓜葛嗎？他的父親可是當年真壟斷你言家所有路的主謀，如果不是黑禾，你言氏集團不可能坍塌的那麼快，江城當時可是知曉這一切的，你還能跟他在一塊不成。”
葉少卿把我先前已知的事實，再度不吝嗇地說一遍，妄想讓我難堪。
而我想嘲笑他，卻笑不來，因為心太難受。
“黑禾八年前就能入駐華南，可是為什麼去年才來，你後起之秀的葉氏早在三年前就去了華東，我很好奇為什麼？江城六年前接任黑禾，一直在壯大黑禾，來華南早就該實行，偏偏來得這麼晚，我一直想不通，而現在，我突然想通了，葉少卿，你知道嗎，縱使我以後跟他再無瓜葛了，我也愛他。”
我隨口說來，葉少卿眼眯成一條線。
“你再說什麼！你想通了什麼！江城是你仇人之子！言慕青，你的聰明機靈嫉惡如仇的性子哪去了！你腦子是被愛情衝昏了嗎？他不過就是對你好一點，你才該清醒些！”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江城一來華南，你就迫不及待把我引薦給他？僅僅是因為想幫我拉項目，還是你早就知道我會成為江城的死劫，偏偏我脫離了你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