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不信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不太情願地把文件翻到了最後一頁。
“你看著辦吧。”
最後一頁是江城的照片，可以看得出來，他同樣被人看押著，精神似乎很差。
德叔拿著文件走了，可那張照片已經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背後是薛紹給我留的一句話，你還是毀了他。
“慕慕。”
我都沒聽聞走近的聲音，抬起頭就看著佟楠楠站在我身邊。
“佟楠楠，我累了，想休息。”
“哦，那我看著你睡。”
佟楠楠再開口，我蹙眉。
“不用，你彆這麼緊盯著我，我沒事。”
我語氣不算太好，畢竟心情太煩躁，我顧慮不了那麼多，佟楠楠抿了抿嘴。
“慕慕，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很沒用。”
佟楠楠委屈地開口，我一怔，為之前的語氣不善而感到歉意。
“沒有，你幫了我很多，你知道的，我言慕青這輩子最感激的一個人就是你佟楠楠。”
我真心地說來，佟楠楠目光沉沉，有那麼一瞬間，我看不懂，但很快，她拉住了我手。
“我帶你去見江城，我知道你一定很想見他對不對，隻要你願意，我就願意幫你。”
她很是激動地說道，我心跟著悸動了，我確實想見見江城，我現在完全不清楚他的處境是什麼，他在想什麼？
從我爆出來懷孕到今天，為什麼他都沒有試圖聯係過我一次呢，以他的能力，不可能完全束手無策，他就沒想過我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嗎？
還是他已經對我心灰意冷了，所以根本就不在乎了？
這樣的問題纏繞我不是一時兩時了，有時候我真的想給杜淩楓打個電話，問問，可是最後又覺得自己這不是犯賤嗎？踢了人家還問這種問題。
“慕慕，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佟楠楠聲音變大，我回神，本想著回絕，可是我卻問了。
“怎麼見。”
江城被看押，葉少卿也不會允許我亂走，佟楠楠怎麼幫我。
“你不是已經好久沒去見你父親了嗎？”
佟楠楠說來，我一愣。
確實好久了，這八九年來，我什麼時候拿看我父親為借口過，一個植物人，他睡得比誰都好，過得比誰都自在，現在更是專人照顧，我連關心都多餘。
“是啊，好久了，是該去看看了，我這個不孝女也是夠無情的。”
我自嘲說來，佟楠楠忽然傾身在我耳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