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楠楠突然質問道，我愣了下。
這麼遙遠的事，她……知道了什麼？不可能，連我自己都快不記得了，那天我傷心欲絕，我意識都迷糊了，我醒來的時候就在醫院，都不記得當時發生的事，她全部都查到了嗎？
“怎麼不敢回答了嗎？你拉著葉少卿去開了房間，你墮落地想把自己也送出去，可是笑話的是，連衣服都沒脫，你就發病了，後來葉少卿怎麼靠近你，你都接受不了是不是！”
佟楠楠把醜陋的事實說出來，我一直想要回避的現實，那時候我確實被顧啟宸和紀婧瑤的事衝昏了頭，紅了眼，腦子才壞了，但我跟葉少卿從來沒有過，我可以確定。
“現在你還想說你不知道葉少卿對你的愛嗎？他那麼瘋狂地為你做這一切，你一點兒都察覺不到？你就是個騙子！”
“我以為他跟你開始，是因為你的善良，你的好，我沒想到……”
“沒想到是因為讓你嫉妒是嗎？”
佟楠楠接過我的話，狠狠地諷刺著，我咬著唇。
“我從來不嫉妒你，佟楠楠，我從來都不嫉妒葉少卿對你的愛，因為我不愛他。”
我陳述著事實。
佟楠楠卻笑得刺耳的荒涼。
“就是因為你的不嫉妒，他越加病態的對我好，把我寵成華南人無所不知的存在，我是所有人羨慕的對象啊，我那麼幸福啊，他給了我一切的虛榮，更給了我曾經缺失的愛，我真的以為這個世界有個人拿心拿命在疼我愛我，可到頭來，我不過是個笑話，為什麼……為什麼這一切會是這樣！”
佟楠楠問我，問得撕心裂肺，我同樣也在疑問，為什麼天意這般弄人。
“楠楠，彆這樣，你可以活得更好的，這個世界，會有一個真心愛你的人，葉少卿他不懂得珍惜而已。”
我平靜地說道，佟楠楠嗅著鼻子，幾度深呼吸著。
“你當初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值得任何一個男孩子對我好。怎麼，現在說這個話，說來說去，我就是不配葉少卿是不是，因為他是喜歡你的男人，是嗎？”
“你知道我不可能有這樣的意思，葉少卿，我看不上。”
我嗬斥，佟楠楠哼了一聲。
“你看不上的男人，我都不配擁有是嗎？”
“佟楠楠，你能不能冷靜點！”
“我怎麼冷靜，你告訴我，我怎麼冷靜，我的孩子沒了，可是你呢，你有無數人給你的愛，江城，葉少卿，什麼德叔，還有誰，薛紹是不是？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以為那麼多人護你幫你，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我已經不是以前那個佟楠楠了，我媽和我姐說得對，以前的我就是被賣了還幫你數錢的那種傻子，可是現在，言慕青，你該還債了。”
佟楠楠冷冷地說道，刺骨寒涼，我言慕青這輩子沒怕過什麼人，哪怕兔死狗烹流落街頭後，大不了一死的心，可是現在我卻害怕的要命。
“我已經收到了懲罰了，江城被你折磨成這樣，我身邊所有的人都被你控製著，你還想要我付出什麼？你才肯消氣。”
我沒有那種勢均力敵的氣息，且不說我心裡對她的懺愧，現在，此時此刻，我父親還在她的手上，我沒有資格硬起身板。
“江城？嗬！他就是外強中乾的懦夫，我還真以為他有什麼本事，沒想到幾張照片就輕而易舉地把他打倒了，他就是個活該的冤大頭，我沒想到的是你會對他用情那麼深，我以為沒心沒肺的你早就不會再對男人動情了，沒想到我會得到這樣的效果，怎麼樣，看到他痛不欲生，看到他落魄至極，心疼嗎？”
“佟楠楠，你夠了，不要在傷害無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