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你是誰,憑什麼凶我?”
我衝著他吼了聲,男人被我吼的一愣,再然後,他還沒發怒,門口又出現了一堆人,這次是白衣天使來了。
一堆醫生。
我被強製按住,回了床上,然後一堆我聽不懂語言在我耳邊交流著,我被抽了血,又被打了針,還做了一係列檢查,折騰了好半天,我才得以解脫。
我看著床前的男人跟一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說這話,我很想聽他們在說什麼,可是……我一個字,不,一個詞都聽不懂。
人全部退了出去。
偌大的房間隻剩下我跟他,我被打了麻藥一樣,完全動彈不得,隻能跟他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看著他不解的眉頭,和凝重的眼神。
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而我,為什麼會躺在這?
我有無數的疑問,不過卻沒有力氣問,等到能開口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不知道哪兒去了。
翌日,我終於恢複了行走的能力,可我發現,我被人看著,不得離開這個房間半步。
我瞪著眼看著跟我解釋一堆的兩個金發碧眼的女孩,她們很為難地將我推回了屋子裡。
所以,我這是被人綁架了嗎?
就這樣,我活活被關在一個房間裡三天,直到那個男人再度出現。
“你去哪了!”
我口氣十分不好,而那個男人先是蹙了下眉,然後悠哉哉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像個君王一般看著我。
“坐下。”
他淡淡地說道,我白了他一眼,落座。
“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我命令著,我也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底氣。
“你身體才恢複,不能出去。”
男人完全沒有上一次見麵那時的不耐煩模樣。
我愣了下,隨後站起身,在他跟前轉了一圈。
“我哪裡沒恢複好?我很好。”
“那你記起來自己是誰了嗎?”男人問,我啞然。
這個問題,我同樣想了三天,想破了腦袋,我也沒想出來,我對著鏡子看自己的臉,看了半晌沒感覺,然後無意中洗澡時候看到了自己肚子上的粉紅色長長的傷疤,驚悚了下,意識到了一些事,我不是生病才忘了自己是誰,而是被人故意傷害才這樣的吧,不然這疤哪來的?
“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不過,我應該受了重傷才這樣,你能告訴我,我是誰嗎?”
我反問,他凝眉,手指點著沙發皮座上的扶手。
“說話啊。”
我催促了他一聲,他抬起眼簾看著我。
“醫生說你的腦袋並沒有受到嚴重的內傷,淤血也清理的很乾淨,不可能失去之前所有的記憶。”
他回答我,我懵逼一臉,問“所以呢?”。
他用著白癡一樣的目光睥睨著我。
“所以是你自己心理作用,選擇遺忘過去,現在你還需要我告訴你你是誰嘛?”
他很實誠地告訴我,如此不隱瞞,也不怕傷害到我的感情一樣,我呆了好久,是我自己不願意想起過去的一切,真的嗎?
我困惑中,他起身,我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
“為什麼你這麼直接告訴我啊,怎麼感覺一點也不擔心我心理受到傷害啊,跟病人說話都不該婉轉一點嗎?難不成我過去得罪過你?還有,你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