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淚流滿麵,總之看到那個坐在裡的孩子,我整個心都揪在了一塊。
“他……”
“他是你的孩子,是個男孩。”
路易斯開口,我傻了眼。
孩子,我的孩子。
“你沒說笑?我……我有孩子?”
我聲音都跟著顫抖,路易斯沒有嘲笑的表情對著裡麵的醫護人員點點頭,然後裡麵的人送出來兩套隔離服。
“進去抱抱他吧,或許你就能有感覺他是你的孩子了。”
路易斯很輕柔地說道,我在他眼裡看到了鼓舞,他知道我在害怕。
我腿都站不穩,我沒辦法想想,裡麵的那個孩子是我生的。
最後我被路易斯穩住肩膀,扶著進了監護室。
一切都是最先進的醫療設備,這個孩子被保護的很好。
我麻木地靠近櫃子邊上,那個孩子看到我,忽然咯吱咯吱地笑了起來,然後扭扭捏捏地衝著我邊上爬了過來,我嚇得後退,可他卻沒有停留腳步,我被路易斯拉住了身形,隻能被逼著看著他靠近。
他竟然扶著櫃子邊上的手把自己站了起來,就站在我跟前,猛的生出小手,那是要我抱的意思嗎?
我眼眶紅腫了,我連呼吸都忘記了,心跳也戛然停止了般,我伸手觸碰著他的小小的,小小的手指,他笑得聲音更大了,我還來不及震撼,就聽到他喊麻……麻麻……
他不過才十個月吧,最多十個月的孩子,我覺得我肯定做夢了。
“他看來先認出你了。”
路易斯開口,我怔了下。
“我……我的孩子?”
我現在都無法相信。
“抱抱他吧,他很想讓你抱。”
路易斯再開口,我抖了下,想搖頭,可是那個孩子卻抓著我的手不放。
母性本能,讓我將他這軟綿綿的身體抱起來。
我抱的姿勢很怪異,因為我發現我根本不會抱孩子,我怎麼會有孩子呢。
“麻麻……麻……”
一聲聲地叫得我心如刀割般,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傷痛,腦子裡忽然閃過些東西,可惜我抓不住,我隻能下意識地抱緊他。
路易斯發現我過於激動,隨即拍了拍我的後背。
“彆用力,他還小,會勒住他的。”
路易斯的提醒讓我猛的鬆了下,我慌張而不知所措,路易斯似乎看出了我笨拙的模樣,從我懷裡接過了孩子,熟稔地抱著,哄著,孩子在他懷裡很開心,如此親密,讓我都懷疑,這是他的孩子吧。
進來半個小時,我隻抱了短短五分鐘不到吧,一直都是路易斯在哄他逗他玩,我發現這個孩子異常的聰慧,他跟路易斯的互動,讓我完全不覺得這是個小娃娃。
半個小時後,醫護人員進來了,我沒想到我們進來還有時間限製,我想多看看我這臨時蹦出來的孩子,我根本不舍離開,可是路易斯卻強行拉著我出來了。
我整個身體都僵硬住。
“讓我呆在裡麵,我想跟他在一起。”
從最初地畏懼到短短時間內,我的迷戀,我很清楚,那是我的孩子,我無法割舍地一部分。
路易斯脫掉隔離服,眉宇間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