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個男人還未離開,而且他居然通過亨利老師找到了我。
不過我和亨利老師表達的意思,他應該能夠理解,我就是不想見他。
這件事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亨利老師都沒再來找過我,我想那個人應該是知難而退了,也就沒再把他放在心上。
時間緩緩流逝,最後一年的課程格外的繁重,有時候連周六周末的休息都不能保障,所以我看孩子的時間也從原來的一周一次,縮為了兩周一次。
最讓我心疼的是我的孩子,從小就沒有彆的小朋友陪伴,而我也不能時時刻刻守在他身邊。
每當去看他的時候,我總在想,要不我直接放棄學業算了,就留在他身邊,慢慢陪伴他長大,可心裡不知為何又生出一股不甘。
我知道前麵還有很艱難的路在等著我,哪怕我不去碰它,它也會主動碰上來,所以我必須在短時間內讓自己強大起來,隻有這樣,才能保護住這個孩子。
三個月以後,醫院護士的電話讓我終於從繁忙的學業之中脫離出來。
我急匆匆地、剛準備去醫院看孩子時,手機鈴聲忽然響了,我往上一滑,是路易斯的電話。
“喂?”
我對他的來電感到驚訝,因為上次他告彆我之後,據說就飛回國內了,沒想到不過才三個月的時間,他又來了法國。
“我來法國了,你在學校嗎?我去接你。”
他不等我說話,一口氣的說完。事情果然如我所料,我扯了扯嘴角,快速的回答他。
“正打算去醫院,護士剛剛跟我說有嘔吐的現象,似乎是發燒了。”
想到這,我輕輕揉了揉眉心,無語的望著這天氣,現在是盛夏的季節,天氣悶熱潮濕,寶寶一不小心就容易感染疾病,怕他被層層玻璃罩包裹住也阻擋不了。
路易斯聽到我的話,迅速收起了輕快的語氣,鎮定地說來。
“在原地等我,我帶你去看看,剛好我也好久沒看到他了。”
斷電話後我就待在原地等待,沒過多久便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利朝這邊駛來,我盯了一會兒,車窗慢慢下降,我才看清楚裡麵的人。
“路易斯?”
我有些意外,意外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又換車了。
“上車。”
他努努嘴,示意我坐到副駕駛上。
我關上車門,路易斯便迅速啟動油門,一刻也沒有多留。
在路上,他問著我寶寶的情況。
“怎麼突然就發燒了?嚴重嗎?”
我心裡也有些忐忑,搖搖頭。
“護士隻是叫我趕快過去,並沒有說他情況怎麼樣。”
說完這話,我心中暗歎一口氣,眼底一片黯然,說到底是我這個作為母親失了責任,就連寶寶生病,都是最後才知道的那一個。
路易斯察覺到了我的失落,淡淡的安慰我。
“放心吧,不會有大事的,醫院裡一直有護士看著,比在你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母親身邊還要安全。”
他的話雖然不中聽,但說的很有道理,的確,如若寶寶在我身邊,或許還等不到兩年才來發燒。
我掃蕩了心中的陰霾,振作起精神問他。
“這一次你怎麼去了那麼久,而且看你臉色並不太好,好像比之前也瘦了。”
我稀鬆平常的問起他這些話,他的神色慢慢變軟,眼神也不再那麼冷淡。
“國內出了點事情,所以耽誤的時間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