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雅提醒道，我抓了抓頭發。
“所以明天哪怕跪下來磕頭，我也得把這個鄭導請出山啊。”
我笑語道，但我心裡一點兒都不似麵上的輕鬆。
“你那邊怎麼樣了，陳凱答應見你了嗎？”
葉雅搖搖頭。
“陳凱導演這邊好似被人通知了一樣，我們聯係過去的時候，還是給點麵子了，可是剛才瑟琳達給我發信息，說明天可能出席一個宴會，要很晚才回來。”
“嗬嗬，看來真的是故意拖延咱們時間啊，咱們這個對手，心可真壞。”
我笑著說來，葉雅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有什麼直接問，咱們現在不能有所保留，得絕對信任。”我衝著葉雅開口，葉雅抿了抿嘴，還是開啟了唇。
“執行長，你有人選嗎？我是說咱們的敵人，你知道是誰嗎？”
這個問題，我真是坐飛機都想了一路，答案是。
“不知道，可能我這人樹敵太多，以前言慕青的敵人，現在辛月的敵人，可能是針對我個人，當然也可能是針對咱們瑞沃紅酒的，我先前就說了，咱們瑞沃的勢頭太猛了，經濟交流會過後，咱們簡直是風生水起，怎麼會有不眼紅的呢，所以國內已經站立好的老牌紅酒可能都是我們的敵人，不過要真是紅酒公司給我們使絆子，倒是很快就有答案了，如果我請動了鄭導，會有人來向我們表達下歉意，求合作的，畢竟咱們紅酒的廣告也是長久生意啊，尤其是第一支廣告有泰山級彆的鄭導指導，誰都會想跟鄭導比肩的機會的。”
我如是說來，葉雅點點頭。
“執行長，早點休息吧，明天你得早起呢。”
才七點不到，葉雅已經提醒我了，我苦笑了下，確實得早點休息，針對鄭老的方案已經想得差不多了，不過……嗬嗬噠，我們沒有約到跟鄭導見麵的機會，而這個機會隻能靠我自己去創造，那就是偶遇。
鄭導早上有晨跑的習慣，而且是早上四點就開始了，也就是說，我四點之前得在他經過的地方等他……這真的不容易啊。
“行吧，明天你也得熬一天，你也早點休息吧。”
說完，我蒙頭蓋臉地逼著自己入眠了，連手機響了都不知道。
所以很不巧，沒接上路易斯的電話，等我淩晨醒來就看著短信，兩個字，晚安。
我遲疑了下，還是沒回複，起身找出運動裝換上，外麵接待我們的首都負責人已經在等我了，葉雅也不放心地起來給我打打氣，隨後便一路直奔鄭導跑步的經過點。
清晨的風還是很冷的，我坐在椅子上等著來人。
四點四十，真準，我看了整整快一天照片上的人終於出現在我的視野裡，我站起身來，原地跑著，鄭導過來，便主動並排跑。
“鄭導，很高興能遇見您。”
我舔著臉打招呼，鄭德化愣了下，撇頭看向我。
“你是？”
“我是瑞沃紅酒的亞洲區執行長辛月，這次來首都是專門拜訪您的，一直跟你的經紀人約不上時間，隻能過來跑步試試看能不能跟你偶遇上。”
我笑著說道，天知道，這鄭老爺子，還挺能跑，我話說完，都快喘不過氣了，而老爺子似乎也看出來了。
“倒是無所不用其極啊，瑞沃紅酒，是個廣告是吧，我看過你們的廣告文案，我沒興趣。”
鄭德化很直接地回絕我，我剛想說啥，哪知道老爺子加快了腳程，我去，他好歹也六十歲了吧，這麼硬朗嗎？
我趕緊追了上去。
“鄭導，我知道您肯定沒看上，所以這次我又帶了一份新的廣告案來，希望您過目後考慮下，再決定如何？”
我提議道，鄭導挑了下眉頭看向我。
“一個不行，還有第二個，倒是有毅力，不過現在的廣告都太功利化，效益化，你不該來找我這個老頭子拍，第一我不喜歡拍商業性的廣告，第二我老了，跟不上潮流，你還是另尋彆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