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強烈而急速地回答,他挑眉,似乎在打量我,最終還是以失落的眼神收回目光。
“也是,你那麼不願意想起的曾經,又怎麼會記得這袖扣。”
“它很彆致,你很有眼光。”
我心虛地開口,他笑了,然後看向我,我被看得耳朵發熱,該不會曾經的我也是這麼覺得,所以沒出息地跑去偷這個人的袖扣吧,但看著不是名牌啊,我內心嘀咕著。
“這是你送我的,你在誇自己眼光好?”
“……”
江城在跟我說笑?
我送的?我送的乾嘛又要偷啊。
“彆開這種玩笑了,我怎麼會送這種東西給你,這袖口看著彆致,但不是什麼好貨,跟您身份不配,你不必要拿我失去記憶來開刷我,再喜歡,我不會跟你要這袖扣的,更不會偷的。”
我漫不經心地說來,說得連自己都沒察覺到哪兒不對,可是我沒察覺,不代表那個男人沒察覺。
“偷?”
他玩味地說著這個字。我一怔。
“你倒是真偷過。”
他說來,完全印證了我腦子裡的畫麵,我……這特麼也太丟人了吧。
“嗬嗬。您繼續說笑吧。我偷一個男人的袖扣,還又是我送的,我腦子以前是不是有病啊。說話還能靠譜點嗎?”
我嘲諷著,他勾了勾唇,陷入回憶的模樣,並沒有再回答我的話。
安靜的病房,我無處安放的眼隻能看著周而複始的點滴。
“對不起。”
突兀的聲音在房間裡傳蕩著,我內心隱隱發澀。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喝醉了,我……自以為是,活該而已。”
我自嘲著,忽而一道身影靠近回了我的床邊,讓我不得不看著他。
而江城卻沒有居高臨下之感,眼神中充滿著無限悲傷。
“如果薛紹能真心對你,我會徹底放你走。”
江城低沉地開口,我言不由衷,表麵十分不屑。
“那還真感謝你。”
說這話的我,內心沒有觸動太假了,可是我卻不能表現出來一分。
江城說得沒錯,我不該亂試探,更不該在這樣的時機下再去主動招惹他,明確身份才是我們各自該做的事,否則,遲早一切都會亂了套,想撥亂反正都不可能,因為!
因為我不得不承認我的這顆心為這個男人而心疼到緊縮著,那條明確的界限,在昨晚的那一吻之後,越發模糊了。
“不過,如果他向我屈服,或者向現實屈服,你和星星,我一個都不會給他。”
江城說來,我知道他在說什麼。
“他不會屈服的,你很清楚。”
所以,江城,你還是死了心吧,這樣你會更好過一點。
我在內心深處說著這樣的話。
“誰知道呢,回去就知道了。”
江城指的是薛紹訂親的事。
“你還是彆那麼處心積慮考慮彆人的處境了,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黑眼圈,彆敵人還沒倒下,你自己先扛不住,我這裡也不需要你,你回去休息吧。”
我話不中聽,但我真心想讓他多照顧自己一點,他的倦容看起來並不比我好到哪兒去。
“我答應星星把完好無恙的你還給他,所以,彆在這種時候趕我走。”
像是請求,又像是警告,我已然分不清了,我也不想分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