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釀一句話,於詩柔的身體驀然間就僵硬了起來,“你叫我什麼?“
陳釀不明所以的看了於詩柔一眼,“二夫人。”
於詩柔畫的細細長長的眉毛就蹙了起來。
“二夫人?那我倒要好好問問陳管家了,王妃是誰啊?”
陳釀保持著那個姿勢,不卑不亢,“回二夫人,公主殿下將來是王府的王妃。”
於詩柔的臉色染上了一層溫色。
宋年軻偏頭看了於詩柔一眼,見她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不滿,伸手攬住了她的纖腰。“乖,她現在是公主,不好說。”
陳釀沒有抬頭看宋年軻,隻是臉上的溝壑又不著痕跡的深了幾分。
於詩柔當然聽得懂宋年軻說的是什麼,剛才的不滿瞬間消散了去,甚至還有了幾分笑意。
鳳若涼啊,你看你多可悲啊,你一個傻子,王爺都容不下你。
“那老奴告退。”陳釀實在聽不來宋年軻對鳳若涼的冷淡。
王侯之子當真如此冷漠麼,宋年軻一絲都記不得鳳若涼之前的好了麼?
哪怕……她瘋了之後對他的好都沒有變過。
宋年軻點了點頭,於詩柔的目光一直跟隨著陳釀,直到消失。
公主殿下是將來的王妃?
嗬,她倒要看看,哪個傻子要怎麼活下來。
本來她也沒有多容不下陳釀,但是陳釀這個榆木竟然站在哪個傻子那邊?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陳釀回去稟告的時候,鳳若涼已經換好了官服,臉上畫好了淡妝。
陳釀的腳步就頓了一下,好似以往的幾年鳳若涼都是這身官服,也都著了些妝 。
但鳳若涼今日是不一樣的。
陳釀是宋年軻的貼身管家,他見過鳳國大多數小姐,可他們跟鳳若涼比起來,卻好似天壤之彆。
她的絕色,無人能比。
“公主,王爺那邊已經安排好了。”陳釀行了個禮,道。
鳳若涼點了點頭,嘴角有一抹淡笑。
六年了,不知道你們過的可安心啊?
最後於詩柔還是和宋年軻乘了一輛馬車,鳳若涼一個人坐在後麵的馬車。
宋年軻上車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鳳若涼,她在陳釀的攙扶下坐進了馬車,看都沒有看他一眼,厚重的簾布擋住了他的視線。
宋年軻的心裡突然就堵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
連於詩柔一連叫了他好幾聲,都沒聽到。
“王爺!”於詩柔的聲音又大了幾分。
宋年軻回過頭來看著她,“柔兒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