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若涼是前朝公主啊,哪個皇帝能容忍前朝留下來的東西,單單提到前朝這兩個字,怕都是要抓狂。
但是這件事竟然從來沒有人討論過。
宋年軻心疼於詩柔,夜裡本來說去偏房睡,但於詩柔不讓,便就合著衣陪了她一晚上。
說起來宋年軻對於詩柔的寵也是不輸於鳳易對鳳若涼了,彆說於詩柔隻是側妃,就算是受寵的王妃,他們誰也沒有聽過娶進來便直接住進了王爺的苑子。
寧王府自然是很大的,不缺房子,但於詩柔就沒有自己的苑子。
所以宋年軻對她的寵愛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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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沒得逞,於詩柔很氣。養病的這些日子鬱鬱寡歡,宋年軻隻當是她還記得鳳易那事兒,便每日回來的時候想著法子給她帶些首飾衣服,於詩柔隻能裝的很開心。
那日於詩柔又在歎氣,綠翠就不著痕跡的提了一嘴,“夫人,她是個傻子啊。”
於詩柔臉上的煩惱一瞬間就都消散了,她滿意的看著綠翠,“好綠翠,去找幾個打手來。”
晌午,王府裡可算是亂了起來,宋年軻先是急匆匆的去了萬青苑,在然後去了北寒苑。
這是他踏足北寒苑這麼多次,最生氣的一次。
屋裡還是隻有鳳若涼一個人。
他就站在門口,“你為什麼要打柔兒?”
他一回來看見於詩柔,心疼的半死,那麼嬌俏的人,被打的幾乎都沒了樣子,皮開肉綻。
“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這般心狠手辣。”
鳳若涼沒有開口,他就繼續道,“這麼多年,我都沒有好好認識你。”他如何都想不到,鳳若涼這般極好的皮囊,到底裹了一顆什麼心,能下去那個手。
“你容不下柔兒,可知我又容得下你。”
鳳若涼低下了頭,嘴角在他看得見的地方緩緩勾起,那是一抹極其殘忍的冷笑,可是看在宋年軻眼裡,卻是赤裸裸的挑釁。
“再有一次,皇上也救不了你!”
鳳若涼就抬起了頭,看著他急匆匆離開的身影,看著小蝶走了進來,關上了門。
屋子裡沉寂了很久,小蝶都沒有開口。
她平息不了,她沒辦法把那一個月前還抱著鳳若涼訓斥她的人,把如今這個為了彆的女人對鳳若涼說出這些話的人融到一起。
“你覺得她進了宮能到什麼地位?”半晌,鳳若涼清淡的聲音響起。
小蝶知道她是指於詩柔,她想了半天,“有可能是皇後。”
她這話是平心而論的,不是因為她陷害鳳若涼的手段,而是因為她對自己有多狠。
宋年軻一句話都沒有誇大,於詩柔確實是被打的皮開肉綻。
就在她眼前被打的,她還以為演戲而已,沒有想到,於詩柔還真把自己給弄了個半死,她那身傷,起碼要養個半年,就算好了也是一身傷。
“坐不上。”鳳若涼搖了搖頭。
小蝶不解的皺起了眉頭。
鳳若涼伸手撫平了小蝶的眉心,“宮裡那位不簡單。”
她說的是南宮燕,但小蝶沒見過。
這一夜,寧王府大多數人徹夜未眠。
所以吳受諫來的時候還以為走錯了,他用扇子敲了敲侍衛的頭,“你們寧王暴斃了?”
侍衛還沒開口,遠處傳來宋年軻的不悅的聲音,“我怎麼會走在陳親王的前頭?”
吳受諫不置可否,繞過他準備去北寒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