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受諫停下了腳步,合上扇子,低頭看了一眼腰間,空蕩蕩的。
他有些寡淡的眉眼眯了起來。
這個主意,應該是鳳若涼出的,那就說明……她安全?
吳受諫喘了一口氣,腳步便也慢了下來。
相豐擋在了他麵前。
吳受諫挑了一下眉,“相太醫有事?”
相豐麵無表情,“陳親王應該繼續歇著。”
“相太醫不是看過了嗎?我沒有受傷。”
相豐不說話,但是沒讓路。
吳受諫頓了幾秒,“還是說,不讓本王出宮?”
“還望陳親王不要為難下官。”
吳受諫輕笑了一下,“這是寧王府的家事,你們軟禁寧王就行了,跟本王有什麼關係?”
“陳親王,公主失蹤是鳳國的大事。”
相豐其實在外人眼裡是對鳳易忠心耿耿的,至少在吳受諫這裡是,他就沒有在和他理論。
“那本王要歇多久?”
“下官不知。”
吳受諫展開扇子,搖了兩下,又衝了相豐笑了兩聲,按著原路走回去了。
隻要確認鳳若涼沒事,他不在乎他在哪裡。
那宋年軻不是也被軟禁著呢嗎?相比之下,他可比她好多了。
攔回吳受諫,相豐去鳳易那裡複命。
“他不著急出宮嗎?”
相豐搖了搖頭,“卑職隻是說了幾句,陳親王就回去了。”
鳳易眉頭微皺,吳受諫這般無所謂,倒有些影響他的判斷了,難道他可信?
鳳易想了半晌,揮手讓相豐退下。
門口響起了王福海的聲音,“皇後娘娘,皇上沒什麼胃口,您不用來送湯了。”
南宮燕的眉梢有一抹不易察覺的不耐煩。
這個死太監,仗著鳳易很聽他的話,就擺不清自己的位置。
“王公公,皇上操心國事,那本宮自然要操心皇上的身子了,你身為皇上的貼身太監,難道不應該跟本宮想的一樣嗎?”南宮燕心裡是這麼想的,出口卻是一副擔心鳳易的樣子。
王福海假笑了兩聲,“老奴當然知道皇後娘娘擔心皇上的身子,但是這是皇上的命令啊,老奴也不好辦啊。”
“王公公,皇上這一天可是滴水未進了,本宮著實擔心的很,本宮也不強求,公公進去問一聲?”南宮燕每句話都說的恰到好處,王福海根本找不到借口推辭。
便隻能應了聲,“那娘娘稍等吧,老奴跟您問問。”
南宮燕就期待的看著王福海進去了。
相豐走了出去,行了個禮,“參見皇後娘娘。”
看到相豐,南宮燕卻是一驚,她語氣有些顫抖,“相太醫?”她又扭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門,“是皇上哪裡不舒服嗎?”
相豐又行了一個禮,“皇後娘娘寬心,卑職隻是來像皇上回稟事情。”
南宮燕這才鬆了一口氣,仔細一看似乎能看到她的眼圈都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