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一棟小閣樓前,許刑停了下來,喊了一聲“嘉許,我帶了個人見你。”
裡麵瞬間傳來大喇叭一樣的聲音,“你要死啊!老夫說了不見客不見客!”
許刑無奈的看了鳳若涼一眼,似乎在說,‘看,我說了嘉許自己說不見的。’
但他還是開口道,“仰河讓進來的。”
閣樓裡沒了聲音,過了一會,有人推門走了出來。
那是個……不修邊幅的老頭。
這是鳳若涼對嘉許的第一印象。
他個子不高,似乎比鳳若涼還要矮上一些?胡子倒很長,亂七八糟的,活脫脫一個老頑童形象。
“嘉許大師嗎?”鳳若涼出聲問道。
許刑沒回答,嘉許先沒好氣的說,“是啊,不像吧。”
“確實和晚輩想象中有出入。”鳳若涼如實道。
嘉許打量了鳳若涼一下,“你這個傷,沒必要找老夫吧,隨便找個大夫不就行了?”
他又接著道,“那你說說,你想象中的我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應該是穿一身長袍,仙風道骨。”
嘉許嗤了一聲,“道貌岸然。”
“那你進來吧,小題大做,你這個傷為什麼要找老夫啊。”他又轉過頭瞪著許刑,“你和仰河都有病,她是誰啊,學生啊,你們這是開小灶!”
許刑有些尷尬的看向鳳若涼,“小姑娘,你還不解釋一下?”
鳳若涼從濁酒懷裡接過了小蝶,“嘉許大師,這才是我來的目的。”
嘉許打量了一下小蝶,神色忽然就認真了起來,“嗯……這倒是需要老夫出手了。”他又隨口道,“那你那傷哪來的?”
鳳若涼看了一眼許刑,“和這位前輩切磋的。”
嘉許猛然轉過頭看著許刑,然後大笑了起來,“我說今兒你這個老頭怎麼穿的破破爛爛,感情是被打的啊,哎呦,讓我看看,還被打出血了?”
許刑瞪了嘉許一眼,“老頑童。”
不過隨後嘉許感歎了一聲,“你這小丫頭強的啊,我可沒聽說那個學生能把許刑打傷的。”
“你這個老頑童彆亂說了,她不是學院的學生,還不是你說不見客,老夫才動手的嗎?”
嘉許忽然轉過了身,直直的看著鳳若涼的眼睛,“小丫頭你這眼睛是天生的嗎?還是走火入魔什麼的……”
鳳若涼奇怪的看著他,“這有什麼關係嗎?剛才這位前輩也問過。”
嘉許和許刑對視了一眼,“那小丫頭,你從哪來的?”
“鳳國。”
嘉許目光裡明顯是不相信,“你叫什麼?”
“鳳若涼,大師可以先救治小蝶嗎?”鳳若涼低頭看了一眼懷裡輕飄飄的小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