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你方才說你是什麼?”
於詩柔冷哼了一聲,話還沒出口,突然傳來一道極其淡涼的女聲。
於詩柔愣了一下,然後迷茫的看了一眼綠翠。
這聲音是?她怎麼沒聽過。
綠翠的目光看向了前方的門口。
她聽過鳳若涼的聲音,那次在梨花亭,但是她猶記得那次鳳若涼的聲音好像沒有這麼冷?是天冷了嗎?
於詩柔順著綠翠的目光看過去,便終於看到了她恨的牙癢癢的人。
鳳若涼著一身純白的衣裙,外披梨黃色的大氅。
她應該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但是那件梨黃色的大氅就給了些尊貴氣息。
於詩柔一時間竟然忘了開口。
奇怪,他們明明是見過鳳若涼的,可是為什麼這一刻卻好像第一次見到她一樣。
“不是說我出來就行嗎?”吳受諫語氣略略有些失落。
鳳若涼偏頭看了他一眼,“可是這裡到底是我家啊,受諫是客。”
吳受諫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鳳若涼喊他的名字了,很高興,可是又聽到鳳若涼說他是客人。
“你說什麼?”吳受諫還沒有開口,於詩柔忽然提高了聲音。
鳳若涼那雙紅瞳靜靜的看著於詩柔。
“你管他叫什麼?鳳若涼,在寧王府呢?你就這麼明目張膽的偷人?”於詩柔怒喝道。
綠翠的臉猛然慘白,她有些慌亂的看向鳳若涼。
於詩柔怎麼回事,瘋了嗎?
鳳若涼是什麼身份啊?
鳳若涼側開了身子,“陳伯,你先進去。”
“哎。”陳釀就招呼了兩個愣住的下人把火爐抬了進去。
全場他是最平靜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鳳若涼關上門,道。
“嗬,你這個賤女人沒資格知道我的名……”
於詩柔話都沒說完,便被撲麵而來的殺氣驚到了,可她根本來不及抵禦,那重重一掌幾乎把她打進了地裡。
“受諫。”
綠翠驚的已經忘記去看於詩柔什麼樣了,鳳若涼喊住了手上染著濃濃淺綠色法術的吳受諫。
“彆殺她。”
吳受諫轉過頭,目光裡都是不解。“阿涼,我忍不了。”
“這是寧王疼的女人,你沒必要和他交惡。”
“我不在乎!”
鳳若涼有些無奈的看著那一臉心疼又焦急的吳受諫,“那我也不在乎呢?”
“什麼?”
鳳若涼緩緩朝躺在地上的於詩柔走了過去,綠翠本來已經扶起了於詩柔,看到鳳若涼走過來的腳步,又退了幾步。
鳳若涼怎麼說都是個修煉者,她要殺了她隻是一秒鐘的事情,而她一個丫鬟,沒人會替她報仇。
於詩柔半邊臉都陷進了土裡,吳受諫下手極重,於詩柔那半邊臉幾乎沒了形狀,她疼的眼淚撲簌簌的掉,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鳳若涼居高臨下的看著於詩柔。
她本來是知道於詩柔的名字的,聽小蝶提起過幾次,可能因為不重要,便忘記了,剛才仔細回想了一下,隻記得宋年軻喊她柔兒。
“你是寧王納的妾,不是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