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於詩柔的性子,要是她被打了,肯定是要整個王府都知道的,但確實整個王府都知道了,但沒什麼用,宋年軻不在,陳釀根本不管她,綠翠想了想,就差人去叫張毅了。
張毅站在一旁看著大夫手上稀薄的法術給於詩柔處理著傷口。
於詩柔這半張臉當真是毀了,骨頭都變形了,臉上的皮膚又是整個身上最嫩的,不知道於詩柔要是知道自己毀容了會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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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易兩日後才昭告天下,公主殿下平安歸來,宋年軻也終於能離開皇宮了,他從那院子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前方南宮燕帶著一眾宮女步步生姿的從他麵前經過。
宋年軻麵無表情的朝宮門走去。
陳釀已經等在門口了,看到宋年軻,迎了上來,“王爺。”
鳳易的消息已經昭告天下,應該是今天放人,所以陳釀早早的就等在了宮門前。
他是鳳若涼的人,但是表麵上他還是寧王府的管家,在鳳若涼跟宋年軻還沒有真的決裂前,他還需要維護好宋年軻。
宋年軻是軟禁,所以不會變的落魄,隻是這半年來他安靜的修行,身上的氣場就內斂了一些。
宋年軻點了點頭,上了馬車。
陳釀剛要讓馬車駕車,後麵的守衛喊了一聲,“等等,這也是你們寧王府的人吧。”曹娥就被推了出來。
看見陳釀,曹娥已經撲過去的,“陳管家,帶我回王府吧!”
她受不了了,皇宮裡太嚇人了,那些要人命的刑罰,後來她被放出來,在太醫院救治的時候,都屢屢想起,夜夜噩夢。
尤其是不見蹤影的小蝶。
曹娥是寧王府的下人,在這皇宮,沒有一個人認識她,也就沒人搭理她,曹娥什麼消息都不知道,她以為小蝶死了,所以忽然看見陳釀簡直就像看見親人一樣。
陳釀扶起了小蝶,“跟著走吧。”
曹娥到底服侍過鳳若涼一段時間,陳釀怕她知道什麼鳳若涼不能被人知道的事情,所以考慮了一下,還是帶回去了。
不管怎麼處置她,都應該是鳳若涼來。
馬車裡的宋年軻沒有出聲,這是她的丫鬟,既然她回來了,就應該由她處置、
宋年軻剛進寧王府,下人們的禮都行完,綠翠已經跑過來了,但她也不莽撞,還是平靜了行了禮,才道,“王爺,夫人請您過去。”
宋年軻點了點頭,朝萬青苑走去。
半年多沒見,於詩柔應該很想她了。
可他想不想她呢?宋年軻不知道。
進了屋子,於詩柔沒有像往常一樣撲上來,她躺在床上,背對著宋年軻。
“柔兒。”宋年軻站在了床前,看著於詩柔瘦削的身子。
於詩柔開始小聲抽泣,那聲音讓人聽的心疼緊兒,像是想哭又不敢哭一樣。
宋年軻聲音放緩,“柔兒怎麼了?”
於詩柔沒有開口,等了一會,綠翠才道,“回王爺,夫人被公主打了。”
於詩柔整個右臉被包著,話根本說不清楚,所以她隻能哭,而綠翠把握好了時間,既讓宋年軻心疼的不行,又不讓他感到煩躁。
宋年軻英挺的眉頭深深皺起,半晌才開口,“她打的?”
綠翠遲疑了一秒,才點了點頭,“是。”
要是說陳親王打的,這事情就不一樣,會變成寧王府和陳親王府的恩怨,這就跟鳳若涼一點的關係都沒有了,這可不是於詩柔的意思,於詩柔的意思當然是除掉鳳若涼,而不是讓宋年軻和吳受諫相互鬥。
他們兩個勢均力敵,根本鬥不出個結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