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硬的扶好於詩柔，咬著牙道，“夫人小心。”
可於詩柔不依，她抓著張毅堅硬的胳膊，“你抱起來好舒服。”
張毅已經沒有推開於詩柔的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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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翠還在院子裡想著鳳若涼的事情，一個平時和她走的比較近的小丫鬟來找她，“綠翠姐姐，陳管家弄了些新衣服回來，咱們都有呢，快去挑吧。”
“新衣服？”
“嗯。”那小丫鬟點點頭，“陳管家特意讓我來叫您呢，說是讓你先挑。”
“讓我先挑？”綠翠可不會因為一件新衣服就迷了心神。
“也不是，北寒苑也通知了，這不鳳蝶姐姐不在嗎，那邊就是曹娥，陳管家讓你們兩個先選。”小丫鬟眼裡露出了羨慕的神情，“綠翠姐姐，你不知道，有兩件衣服可好看了，我覺得……”她壓低了聲音，“和夫人穿的不差。”
她這句話勾起了綠翠的心，年輕女孩誰不愛美呢？可美麗是用銀子堆出來的，誰會去看一個粗布麻衣的小丫鬟呢？綠翠一直覺得自己和於詩柔的差距就是在這裡。
便起了身，“我隨你去看看。”
“嗯。”
小丫鬟所言不假，那一堆新衣服裡確實有兩件好看的不行，綠翠心都癢癢了。可不巧的是，偏偏那曹娥跟她看上了同一件。
北寒苑和萬青苑不對付這王府的下人都知道，但綠翠和曹娥沒多少接觸，每次於詩柔去北寒苑找事情的時候，都是小蝶出來應付的，沒曹娥的事兒。
綠翠想了想，開口，“妹妹皮膚白，這件淺黃色的襯妹妹的膚色。”她說的是沒人選的那件。
可曹娥笑了笑，“綠翠姐姐說的什麼話，明明你比妹妹白，才適合這淺黃色的。”
她皮笑肉不笑，這綠翠還是於詩柔的貼身丫鬟呢，話都不會說。是個人都知道明明藍色比黃色更襯膚色。
兩句話，綠翠就知道這衣服曹娥是不肯讓了。
眼下鳳若涼不瘋了，沒人敢欺負到北寒苑頭上，她搖了搖牙，隻能放棄了那件梨黃色的裙子。
陳釀隨著宋年軻走了過來，小丫鬟們連忙抱著衣服行禮，“參見王爺。”
宋年軻還沒問，陳釀便道，“是公主的主意，她說再要一個小丫鬟，讓這些小丫鬟換上新衣服，她在選。”
宋年軻淡淡掃了一眼在場的小丫鬟，點了點頭，目光在綠翠身上停了一下，“她怎麼也在？”
陳釀看了一眼綠翠，“公主說既然添了那就每人添一件，又不差那一件衣服的錢。”
宋年軻沒再說什麼，朝萬青苑走去。這些事情無關緊要。
綠翠還有些惋惜的拿著自己手上的那件淺黃色的裙子，雖然也是上等料子，可她還是喜歡曹娥那件藍色的。
但她轉過了頭，看著宋年軻的背影，瞬間瞪大了眼睛。
張毅還在萬青苑！
以前於詩柔叫張毅的時候，宋年軻還在宮裡軟禁的，而且她都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