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更是回答的侯菱華極其滿意。
其實如果隻是思想頑固的長輩,未必能這麼好哄,於詩柔幾句話就能說的喜笑顏開。
侯菱華這麼容易掌控,無非是因為她目不識丁。
於詩柔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侯菱華簡直是對她滿意的不能在滿意。
她私自將侯菱華帶回去,宋年軻可能會生氣,但如果她不帶侯菱華回去,她便再也沒有機會了。
這步棋,她必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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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詩柔離開王府的事情,府裡的大多數下人都看到了,但他們隻敢議論,陳釀看了張毅一眼,還是去跟宋年軻說了這回事。
宋年軻聽後淡淡點了點頭,“把張毅叫來。”
這是自從出了那事兒之後,宋年軻第一次見張毅。
張毅大踏步走來,跪在地上,“王爺。”
宋年軻冷淡的眉眼靜靜的看著張毅,“知道為什麼叫你嗎?”
“卑職有罪。”張毅低下頭。
張毅和陳釀差不多是前後腳進入這王府的,都算老人,隻是陳釀畢竟已經是長輩了,所以宋年軻多少還是重用陳釀一些。
這麼多年,張毅沒有犯過什麼大錯,這是第一次。
他撞破的時候,他們神誌都清楚,談不上什麼陰謀,也談不上什麼強迫。你情我願的事情。
所以他怎麼能不生氣呢?他娶於詩柔的時候是真的喜歡她,難道對她還不夠好嗎?
甚至為了她,他殺過鳳若涼。
可是她還是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
“有多久了?”宋年軻平淡的問道。
張毅濃密的眉皺在了一起。
有多久了?要怎麼算,從於詩柔開始頻頻讓他去萬青苑開始嗎?
“卑職甘願受罰。”張毅給不出回答,將頭伏的更低。
可宋年軻沉默了回去,卻是讓他退下了。
張毅不解,但還是退了下去。
宋年軻看了一眼將黑的天色,去了北寒苑。
出了張方那事兒之後,曹娥每天伺候鳳若涼都是膽顫心驚的,她根本不敢從張方那屋子附近走,總覺得那裡陰森森的。
張方多頑強的一個人,吃餿飯都要堅持活下來的一個人,她眼裡一直有著希望的光,就這麼破滅了。
而鳳若涼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出來,濁酒也是,偌大一個苑子,竟然好像隻有她一個人。
今天她準備好了晚膳,又去喊鳳若涼。
“公主殿下,晚膳準備好了。”她聲音輕的不能在輕,沒有回應。
她便等著,沒有等到鳳若涼,卻等到了宋年軻。
聽到腳步聲的時候,曹娥還以為是陳釀來了,但是陳釀的腳步聲根本沒有這麼沉穩有力,疑惑的回過頭便看到那俊俏的人。
曹娥連忙應聲,“參見王爺。”
“你在這裡做什麼?”
曹娥有點不明白,“回王爺,奴婢在喊公主殿下用膳。”
宋年軻點了一下頭,然後道,“你下去吧。”
曹娥連忙應聲,“是。”
她走到轉角的時候,聽到了宋年軻推門的聲音。
曹娥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誰能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以後,鳳若涼還能和宋年軻走到一起呢?
宋年軻開門的時候,鳳若涼便睜開了眼睛。她看著宋年軻走到桌子旁坐下,抬眸看著她。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