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這樣每次許久才能見鳳姑娘一麵，我想每天睜開眼便是鳳姑娘。”鳳若涼發呆的時候，衛言卿繼而輕輕道。
鳳若涼怔怔看著那宛如神邸的男人。
遠處的卓石靠在樹上，欣長的手指撚了一撚，抬頭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天空，好似能透過層層白雲看到九霄之上。
他沉默了很久，去采藥了。
衛言卿的心意鳳若涼一早就知道，她一直以為自己搖擺不定，可其實她的心早就動了。
初冬了，天涼的很，青坷崖那穿堂風更是刺骨一般，風灌進了衛言卿月白色的大氅裡麵。
鳳若涼的聲音很輕，“我要報仇。”
衛言卿如畫般的眉眼靜靜的看著鳳若涼，長臂一伸，將鳳若涼抱進了懷裡，“好。”
一個字，鳳若涼浮躁的心便靜了下來。
“很快。”鳳若涼將頭輕輕的靠在了衛言卿的肩膀上。
小黑在一旁瞪著小眼睛看著衛言卿。
這麼一瞪就是四天，卓石去采藥便一直沒有回來，鳳若涼偶爾修煉，偶爾看著衛言卿，有可能還會瞄小黑一眼。
這日子很平淡，夜裡鳳若涼會靠在衛言卿懷裡看著並不怎麼亮的月亮。
第五天的時候，卓石回來了，他狼狽了一些，笑了笑道，“看到了寶貝，就弄成這樣了。”
“夠了？”鳳若涼問。
卓石點點頭，“天材地寶采起來是沒個夠的。但要是一口氣采絕了。以後怎麼辦呢。”
鳳若涼轉頭看向衛言卿。
衛言卿會意的握住了她的手。
“這次是什麼名義呢？”鳳若涼挑眉看著他。
衛言卿澄澈的目光靜靜的看著她，“定情信物。”
縷縷青光傳進了鳳若涼的納戒，鳳若涼並不驚訝，從認識衛言卿的時候，衛言卿的段位就一直高於她，如今他到了青階也不用意外，她不是也快到了嗎？
卓石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朝小黑走去，“走吧，小家夥。”
這次小黑沒有掙紮，小眼睛瞪著衛言卿。
卓石沒有低頭，卻好像知道小黑的心情，“你也不喜歡他啊。”
小黑從喉嚨裡發出一聲嗚咽。
卓石點點頭，“嗯，是不太好。”
鳳若涼躍上崖頂的時候，卓石已經和小黑坐在了火雲戰馬上。
卓石從小黑身上收回目光落在了鳳若涼身上。
從見鳳若涼第一麵開始，卓石沒有見過她這麼開心的樣子，那種喜悅洋溢在臉上。
“公主很喜歡他嗎？”卓石靜靜的看著她。
鳳若涼點了下頭。
“這樣啊。”卓石忽然笑了，他挑眉看著鳳若涼，“那公主殿下信得過我嗎？”
“疑人不用。”鳳若涼的語氣一如既往。
她是這樣，小蝶是，濁酒是，卓石也是。
“你和他不會有好結果的。”卓石直直的注視著鳳若涼那雙紅瞳。
那青坷崖上的竹子被寒風吹的沙沙作響，安靜了兩秒，鳳若涼才開口，“為什麼？”
卓石又笑了，他笑起來的時候身上狼狽全都消失了，卓石會給人一種四十歲的樣子，他不老，他臉上沒有皺紋，隻是他身上有一種曆經滄桑的感覺，像是經曆過很多坎坷一樣。
可是他忽然間笑起來的時候，好像一個少年。
“公主殿下，如果我什麼都知道今天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