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進去的時候還是靠在樹上的，可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被衛言卿抱在懷裡了，他靠在她頸上，“這麼快嗎？”
“那極鳳好像跟你很熟。”
衛言卿淡淡一笑 ，“認識很久了。”
“嗯。”鳳若涼沒有問什麼，從衛言卿懷裡站起來，雙手聚起法術融進那極光羽中。
極鳳的神識已經散了，那骨翼很容易便被她煉化了。
她看了一眼衛言卿，而後微微用力，身後綻放出一對漂亮的翅膀。
似乎是因為重新活了過來，那翅膀的光芒變的更勝，羽毛就像鳳若涼看到的那隻極鳳一樣順滑發亮。
“餓不餓？”衛言卿看著她有些喜悅的眸子笑著問。
鳳若涼搖了搖頭。
“那穿上衣服我們走吧。”衛言卿又要給她披衣服，鳳若涼擋住了然後從納戒裡取出一間梨黃色的大氅，晃給衛言卿看，然後在他無奈的目光中穿上，衛言卿伸手給她係好了繩子。
這才自己披上大氅，兩個人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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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娥夜裡翻來覆去根本沒怎麼睡，她不知道想些什麼，就是睡不著，閉上眼睛又是綠翠的屍體，早上拖著疲憊的身體就起床了。
下人們正在掃雪，看到她就跟她打了一聲招呼，曹娥應了一聲去廚房，前方有兩個小丫鬟似乎也是來拿膳食的，曹娥本來困的隻打哈欠，忽然聽到小丫鬟說昨天看到宋年軻在萬青苑了。
曹娥的瞌睡一瞬間就散了。
她上前一步，“你剛才說什麼？”
小丫鬟一回頭看見是她，瞎了一跳。
曹娥重複了一遍，“王爺昨天在萬青苑？”
小丫鬟顫顫巍巍的點了個頭。
曹娥可是北寒苑的，那綠翠爬上了宋年軻的床，回頭就被鳳若涼殺了，他們根本不敢提這些，怕殃及了他們。
曹娥精神了過來，她匆匆拿了幾個食材就回了北寒苑。
發了很久的呆才回過神， 這頓早膳她做了很久，端去鳳若涼門前。
“公主，用早膳了。”她小聲道。
已經下雪了，天更是冷的不行，她端著膳食等在門口不一會就涼了。
曹娥又去廚房熱了一次，她盯著那火苗發呆。
她當時沒有問清楚綠翠，於詩柔到底是和誰做了苟且之事對不起宋年軻。
可今天……宋年軻竟然原諒了於詩柔？
這種事情都能原諒嗎？
那宋年軻是記恨上了鳳若涼殺了綠翠。
他對綠翠有感情嗎？
綠翠隻是個普通的小丫鬟，中上之貌吧，比起於詩柔還差了一些，宋年軻如果想找，這個長安城多少人會排著隊想嫁給他?
可如果不是因為綠翠，曹娥又想不出因為什麼宋年軻會重新原諒於詩柔。
她心裡亂糟糟的，也理不出個頭緒來。
直到聞到那菜的糊味。
曹娥幾乎是驚跳起來，可那菜已經黑了，完全搶救不過來，曹娥連忙添了水進去，又將廚房的門打開了。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鳳若涼房間的方向，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
因為這突然間的意外，曹娥不敢走神了，專心又做了一個菜，然後去敲鳳若涼的門。
如此三次，鳳若涼沒有聲音。
她才自己吃了飯。
然後收拾了廚房，也沒回自己的屋子，就坐在爐灶邊，烤著火看著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