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卿淡淡一笑,“這個傷,嘉許大師不會治的。”
鳳若涼想起了那嘉許古怪的脾氣,將地圖收了起來,“那不然回去索命界?”
“不嚴重,會自愈的。”
衛言卿這麼說,可鳳若涼不信,要是不嚴重,衛言卿何至於連極光羽都催動不了?
“我不信。”
“涼兒。”
鳳若涼原本還在四處看的目光一怔,才緩緩轉過了頭,有些茫然的看著衛言卿。
衛言卿伸手輕輕撫了撫她的眉眼,又喚了一聲,“涼兒。”
鳳若涼忽然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衛言卿眼眸裡都是溫柔的笑,“涼兒,你是我的了。”
其實這隻是一個稱呼的事情,忽然間就從很客氣的鳳姑娘變成了這個。
但是這又不是一個稱呼的事情。
鳳若涼很喜歡聽衛言卿這麼叫,她想了想,小聲道,“言卿。”
衛言卿那笑意便深入到了眼底。
“往右邊走有一處小鎮。”見鳳若涼一直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了,衛言卿才道。
鳳若涼朝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又看向他身上的傷口,“真的不用大夫嗎?”
“涼兒不信我嗎?”衛言卿反問。
鳳若涼想了想便挽著他朝那小鎮的方向走了過去。
再說那些好不容易追過來的人,卻隻看到了刁鍶和袁天縱死不瞑目的屍體,卻不見鳳若涼和衛言卿的蹤影,先前還有眼尖的也看到應儲追了過來。
但現在竟然也沒了蹤影。
這裡明顯是發生過一場大戰的,那些枯樹倒了很多棵。
應儲是能夠殺死袁天縱和刁鍶的,但是如果沒有特殊原因,他們應該不會動手,應該是他們在此處攔下了那拍下九天雷的人,但是如果是因為這個動手,如果贏家隻有應儲一個,那應該還有那兩個戴著帷帽的人的屍體。可為什麼沒有呢?
袁天縱青階一段的段位都被殺了,不如他的人四下看看就撤了,不打算摻和這渾水了,而得到消息才趕過來的那袁天縱之上的幾個人,沒有方位,也隻能漫無目的的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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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若涼他們走到小鎮上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了,小鎮上三三兩兩亮著燈賣些小吃。
衛言卿身上的鮮血很紮眼,很多目光看了過來。
這個小鎮很小,差不多一眼能望到頭的那種,整個小鎮也隻有一家客棧。
兩個人走了進去。
這客棧比起盍文山的客棧還要冷清,一進去櫃台裡竟然都沒有人,還是從他們身後跑了進來。
“你們住店?”那穿著素布衣的男人警惕的問道。
鳳若涼點了一下頭。
那素布衣男人目光一直在衛言卿身上打轉,然後擺了擺手,“不好意思,今天客滿,沒有房間。”
鳳若涼淡淡睨了他一眼,抬手指向那緊閉的房間,房門一間間打開,卻都是空房。
素布衣男人被她這一手嚇到了,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今天……今天本店不營業!”
“為什麼?”
素布衣男人根本就不敢看鳳若涼的眼睛,他倉皇的躲避著鳳若涼的目光,“我……我是掌櫃,我說不營業就不營業!”
“掌櫃,房間我們包了。”衛言卿輕輕握了握鳳若涼纖細的手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