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側目看了一眼鳳易。
鳳易怔怔的看著那緊閉的門。
“皇上……”
鳳易抬步走了進來,王福海剛要跟上去,被鳳易止住了。
他隻能怔怔的看著鳳易開門走了進去。
身後一眾小太監都是好奇的探著頭。
他們都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的人,當日知道事情經過的那些小太監們都死了。
這種有辱鳳易臉麵的事情怎麼能容忍旁人知道呢?
“皇上對皇後真好。”王福海聽到身後有個小太監壓低聲音說。
他應該訓斥他亂說胡話的,可他不知怎麼,就沒有開口。
那鵝毛大雪將鳳易踩出來的腳印又蓋上了。
像是無人來過一般。
清和宮的所有擺設都沒有變過,隻是那個人再也不在了。
他靜靜的在那大殿中央站了很久,然後緩緩坐在了梳妝台前。
這是她用過的傅粉吧,擦在她皙白的臉上,這是她用過的黛粉,畫出她細細長長的秀眉,這是她的口脂,塗在她笑起來那麼好看的唇上。
他的手一件件拂過。
就像是她曾經碰過的那般。
她說她恨她。
當真嗎?
鳳易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那心口都要咳壞了一樣。
這偌大的宮殿,竟再也無人替他撫一撫背。
那天王福海帶著小太監們在那清和宮的門口等到了半夜,才等到鳳易出來。
鳳易回了寢宮,喚了新妃侍寢。
十六七歲的年紀,眼眸裡都是天真。
那天王福海在那門口,聽到的都是淒厲的喊聲。
整整一夜,那新妃被抬下去時,目光都渙散了,鳳易說賜字‘歡’,以後便是歡妃了。
王福海看向那似乎重新神清氣爽的鳳易,“皇上……皇後娘娘的事兒……”
這事兒過不去的,總是要提的。
鳳易頓了一瞬,才道,“心病。”,
“喳。”
百姓間是這麼以為的,他們失去了一位得體的皇後。
但是韓國就不一樣了。
十二年前的鳳國當真是強,方圓所有國家都沒有敢觸其逆鱗的,但是已經十二年前過去了。
不管鳳易如何不願意承認,現在的鳳國都不是當年的鳳國了。
真的交起戰來,鳳國未必不敗。
韓國比他還清楚這個形式。
所以那侯爺忍不了了。
自己捧在掌心上的女兒,就這麼一個,那麼驕人的女兒,當初實在不是鳳國的對手,迫於壓力,隻能忍痛將南宮燕嫁了過去。
他還是記得南宮燕當時苦苦哀求他,說自己有了心上人。
可他是韓國的侯爺啊,不能因為女兒的一己私欲就讓韓國的百姓處於水火之中。
南宮燕出嫁的那天,他在那城門前站了兩個時辰。
好在聽聞她在鳳國過的很好,百姓愛戴,鳳易待她也不錯。
可這不錯,便是人沒了?
這叫他如何能忍?
韓國的皇帝當然也知道南宮徹的痛,所以派了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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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若涼對南宮燕和宋年軻的事情當真是一點都不知情。
她不吃驚,就像她當時誇宋年軻的話,也是真心的。
他當真是多少女子心目中的良人。
鳳若涼不驚訝,於詩柔就不是了。
她聽萍兒說完後,就呆住了。
皇後?